他把人抱出来,放到别墅的沙发上。周韵斐不松手,也不醒,吊得袁浚轩有些无奈。
他伏在她耳边轻语:“周老师的意思是,我们要先在这里做.爱做的事吗?”
周韵斐睁开了眼。
为了让婆婆的作品专辑加速出版,她要赶在出国前把所有曲目录制完,连续一周都泡在棚里,睡觉时脑子里都是旋律,想趁这两天好好休息。
对于“做什么爱做的事”,她有心无力。
“有什么安排吗?”她倦声说。
袁浚轩扶她起来,“带你去个地方。”
周韵斐顶着迷糊的大脑,被他拉出别墅,绕到山后,沿着一条小径向上爬。
周大演奏家瞅了眼蜿蜒而上无尽头的路,发愁:“好高啊,这是要爬山吗?”
“有一点点高。”袁浚轩转过身半蹲弯腰,“上来,我背你!”
这条路显然不是多人行走的步道,看上去像无人发现的石路,石阶窄且不太平整。
周韵斐担心袁浚轩太累,决定打起精神爬上去,“嗯……爬山锻炼身体,专治我这种久坐练琴人的颈椎病。”
“机会不常有。”袁浚轩微笑,“想清楚。”
“……我是怕太耗费你的体力嘛。”她撅起了红唇。
袁浚轩勾着唇角,扬眉,“我的体力如何,你应该最有说服力。”
“……”
这话没法接。
谈到那方面的体力,周韵斐毫无反驳的余地。她内心那头小野兽,全是被袁浚轩挑起来的。
他特别懂她。
交融之后,总能精准感知她的反应,调动起她最敏感的神经,酣畅忘情过后还能回味无穷,藕断丝连带起一番接一番热烈。
如果用一句声学领域经常出现的词来形容,就是——
同频,共振。
在肉.体与情感上同时生效。
周韵斐趴上他的背,被驮着一路往上。
袁浚轩问起了母亲作品录制的事:“录的还都满意吗?”
“已经是我能达到的最好水平。”她说,“但和妈妈的演奏比较,还是没有办法原汁原味呈现。”
相同的旋律节奏,不同人心境阅历不同,导致理解上的差异,永远不可能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