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扇门,她都能闻到辣味的鲜香,噘嘴抱怨:“袁总连饭都不让吃,这是要彻底榨干我的剩余价值吗?”
“我倒想榨干呢。”袁浚轩向下拉了拉她的上衣下摆,遮住腰肢上的雪腻,苦着脸,“周老师不给我这个机会呀。”
周韵斐听出他的一语双关,伸手摆正他的脸,“男人的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无关性别。”袁浚轩一本正经,“这是‘皮肤饥饿现象’。”
“如果一个人长期缺少拥抱亲吻等肢体接触,潜意识里就会产生一种对他人抚慰的渴望感。如果这种感觉过于强烈,就会产生病态心理。”
周韵斐傲慢地睨他,“所以,现在又切换到普林斯顿高材生的讲学时间么?”
袁浚轩勾着唇角,“我只是想表达一个观点——不要让你的爱人太饥.渴。”
“那你的皮肤被喂饱了吗?”她问。
“没有。”他眸深如墨潭,“只是遵循你的意志在执行‘延迟满足’。”
周韵斐被他左一句右一句术语绕晕了,佯作生气地噘嘴,“能否先喂饱我的肚子!”
袁浚轩笑着放开她,站起身整理衬衫和西裤,打算开门。
“等等!”周韵斐叫住他,看着喉结旁的唇印,把人拉进洗手间。
她抽出一张面纸沾水,敞开衬衣领,把那片橘粉色的印迹擦去,又对着镜子照了照,才放心让他走,“好了。”
袁浚轩慢条斯理地把纽扣一颗颗系好,打开门,扫了眼钱铎面前的食盒,“拿进来吧。”
钱铎默默觑了眼袁浚轩正在系扣子的手,又瞥见皱巴巴的床单。穿衣镜前,周韵斐正在梳头发。
刚一迈步,鞋尖触到了柔软布料。他脚下一停,盯着地上裸粉色的西服怔了两秒,捡起轻轻一掸,挂在椅背上。
当他知道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时,摆餐食的动作开始快进。
囧爆了。
他说那句话时,脑子里单纯想的是:香辣鹅肝饭凉了不好吃,手冲咖啡凉了不好喝。
他必须反复告诫自己,老大有女友了,以后要有眼力见儿。
收拾好后,落荒而逃。
周韵斐坐在桌前,拿起小号的星巴克臻选咖啡杯打量,“星爸爸还有这个型号的小杯?”
“Short,不是tall(中杯)。”袁浚轩坐在对面,“这才是8盎司的标准杯咖啡。”
周韵斐一直以为星巴克最小的杯型是tall,也好奇为什么最小杯型被称为“中杯”,原来还有小杯,“我怎么没见过店里卖?”
“星爸爸的秘密营销方式罢了——中杯‘歧视’。”袁浚轩说,“阻止对价格不太敏感的顾客购买short,如果有人为了便宜,专门点menu上没有的杯型,会有一种被歧视的感觉……其实,就拿卡布奇诺来说,8oz和12oz的tall,咖啡浓度是一样的,但价格却少了30cent。”
周韵斐闻着乌干达基辛的浓香,把入口即化的鹅肝含在嘴里,笑他抠门儿,“袁总手下动辄上亿的项目,还在乎区区30cent?”
“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不太正常的心态,就是不想被对方看到痛点。”袁浚轩一挑眉梢,“偏要反其道而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