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以来,他对她说的最多的就是那句“相信我”,现在这声“我相信你”是他无条件纵她的底盘。
而这样的纵容仅是锦上添花的托举,他心爱的骄傲女孩不需要雪中送炭,他相信她本身俱有的自省和自愈能力。
这滴珍贵的泪水流下,只因被一份“信任”赐予。
周韵斐搂着袁浚轩的腰,紧靠在他的臂膀中,说出了他等待已久的那句话:
“我也信你!”
暮色中,微光在帐篷上映出一对恋人的剪影。缠绵的暖意温热了穹宇,将风霜雨雪稀释。
渐息。
袁浚轩把周韵斐重新塞进睡袋里,准备去烧热水。
周韵斐拉着他的衣角撒娇:“能再抱我一会儿吗?”
“不能。”他干脆地拒绝,起身走到门口,装起了燃炉,“我怕忍不住。”
周韵斐羞赧地抱着膝盖,齿尖轻磕着下唇,腿上还留有隔着轻薄衣物的触感。
他又回到她面前,坏笑,“而且,我是怕你也忍不住,刚才,某人都……”他凑到她耳边,用低沉的磁声描述出她身体的真实反应。
周韵斐脸涨的通红,像只地鼠,连头带脚钻进睡袋,蒙上脸。
袁浚轩唇边勾着笑,转身拿着换下来的湿衣服出去,拧干水,晾在支起的金属杆上。
周韵斐腾的一下坐起,惊喊:“坏了!胸针掉水里了!”
“什么胸针?”
“就是上次在庄园你送我的胸针。”
从古镇回来的路上,她一直捏在手里,跃进湖里的时候,因为惊讶突然遇见他,无知觉地松了手。
袁浚轩才反应过来是哪个,安慰她:“回头让FA专门给你定制款新的。”
他并不知道,这些天以来,胸针上的字母在她心中的分量。
是用以不断支撑她接受这个姓名的基石。
他看出她仍旧不开心,捏了下她的尖下巴,“这么喜欢?”
周韵斐弱声,“上面有你的名字……”
一朵鲜艳欲滴的玫瑰花苞,正在袁浚轩心中摇曳着悄声绽放。
他像在请示:“在你这儿,我算是真正拥有姓名了吗?”
她搂着他的脖子,撅着嘴讨好:“是呢,袁总。请不要给我记旷工。”
“不行。”他摆出冷面,“这次必须记上一笔,免得你以后乱跑。”
周韵斐恃宠而骄,扬着脸暗搓搓盘算:记就记呗,以后讹你多少笔都不止。
袁浚轩宠溺地冲她笑笑,披上外衣,去给赵姐送水和食物。
周韵斐望着帐顶,慢半拍的大脑才回到正常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