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韵斐心里一软,噗嗤笑出了声。
两人从Gym出来,在公寓吃过晚饭,周韵斐打算回家。
袁浚轩倚在门框,看她收拾东西,那句“不然就别走了”一直没说出口。
她仍在顾虑。
没有对他建立起绝对信任。
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还需要时间。
送她回家的路上,他问一句,她答一句,其余时间,也基本是沉默状态。
周韵斐在车上把唇印的事发给童丹彤。
[童没谱:这???一般来说,如果他是海王,就不会带你到他家里。]
[童没谱:即使有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也会在你发现之前毁尸灭迹。明目张胆挂衣柜里,是想赶你走吗……]
[童没谱:宝贝儿你确定没看错吗?别是什么特殊装饰,看花眼了吧?]
[周韵斐:确定!我拿下来近距离看了好久,不会错!]
[童没谱:你是怕直接问,他不会和你说实话吗?]
[周韵斐:有一些……]
[童没谱:你这就是害怕受伤,习惯性疑神疑鬼。但实际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龇牙)]
[周韵斐:???]
[童没谱:不然你就想个别的招,比如挖个坑,等他跳进去,自己主动坦白。]
想招?
周韵斐开始头大。
她哪会动这样的心思?
于双方而言,要想取得信任需要考验,但也不是这么个考验法。
她望着窗外,车已经驶入小区。
思忖片刻,她还是决定亲自问他:“我今天……”
“噌——”
一声急刹车的巨响传来,身体的猛烈前倾,把她的话堵在嘴边。
一个人突然挡在车前。
是骆简。
他两手插兜,表情僵硬的脸被明晃晃的车灯映得阴沉。
用这种过激的方式堵人,显然情绪不太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