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突然蹦出章则淮的来电。
按下接听键两秒,章则淮气急败坏兴师问罪的吼声传来:“是你吧?我猜就是你!搁别人没这胆儿啊!咱俩如胶似漆的什么要求满足不了你!非要我动公章解决问题吗……道歉!不厚道!必须道歉!”
袁浚轩手持电话,眼望窗外一笑,“换个词。”
“啊!?”
“如胶似漆这个词不合适。”始作俑者一本正经扯远话题。
章则淮:“……”
听到电话那头已然哑音,袁浚轩轻笑了几声:“我为你除害,也为WS的长远发展献出宝贵时间,这个人情你得记下。”
在弱者面前,资本家都是如此贪婪吗?
章则淮“嘁”了一声:“你的时间?动5秒钟手指头吗?”
“5秒也不能浪费,我的咨询费是按分钟计算的。”袁浚轩把玩着手中的钢笔,“我有必要提醒你,现在已经过去两分钟了。”
他能想象到手机另一端,章则淮认栽的表情,“……进正题。”
“周末有空吗?我做东。”袁浚轩端起骨瓷杯,“去我祈山的庄园,陪你打打球,出出气。”
“打球”二字算是捏到了章则淮的软肋,“……带齐装备等着我!!”态度伪装强硬。
袁浚轩一脸绅士微笑,依旧礼让,“我派车送你过去?”
“我!不!需!要!”傲气不能有,傲骨不能丢。
刚挂电话,章则淮紧跟发来微信:
[你什么时候在祈山盘了个庄园?叫什么?地址发我。]
袁浚轩打开位置发送,输入名称搜索:
Te amofi Manor(爱斐庄园)。
——
周五下班后,周韵斐就被童丹彤的私家商务车接走。
“装什么神秘?去哪儿也不告诉我。”周韵斐慵懒地斜靠在长排座椅上,“这可是两眼一抹黑就跟你走了,别把我卖了。”
童丹彤倒了两杯香槟,挤眉弄眼卖关子,“好地方……你之前去过。”
周韵斐扭头看她,精致立体的小脸上写满“真无聊,快告诉我,我喜欢直截了当”。
“你记不记得五月份,咱俩搭档在一个庄园的晚宴上演出……我拿到了一部分经营权。”
“……不记得。”周韵斐否定的很干脆。
童丹彤闭上了嘴,给自己喂了口酒。
她就不该问。
周韵斐参加这样的小演出次数太多,几乎都是走穴模式,演完就走。
至于在哪儿见了什么人,她一般无暇所顾。
童丹彤撩开周韵斐耳边碎发,一转可怜巴巴,“斐斐宝贝,求你不要对我这么高冷好不好……我好不容易和蒋先生达成明年再生小孩的一致协议,你再陪我过一年自由的单身生活。”
周韵斐望着她撅起的娇艳红唇,恍惚觉得,童某人结了个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