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颜鸢应了一声,觉得眼皮沉的厉害,也顾不上住宿条件好坏,靠在石壁上倒头就睡。
洞中只剩下滴答滴答的水声昼夜不停,九夜静静的坐在原地看着颜鸢入睡。
他无奈的叹息一声,走到她身侧,拿出一条毯子铺好,将人一把横抱起,就要放到柔软的毯子上。
却听闻很快陷入沉睡的颜鸢咂咂嘴,撒娇般唤了声胤睚。
他心中一阵尖锐到熟悉的刺痛传来,这强烈的窒息感让他忍不住心生恶念。
九夜苦笑。
若有朝一日她真的逆改了他的王命……
怕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吧。
看着怀中脆弱的,毫无防备的她,那纤细的脖颈仿佛在一秒就能被他轻易掐断。
可……叫他如何下的去手杀她呢?
罢了罢了,未来如何,他已经不想再深究。
眼下……能保护她多久,便保护多久吧。
他小心翼翼的的将熟睡的颜鸢放到毯上,又拿出枕头和被褥,正想安置,却闻洞口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
“叽叽……九夜大人……”
叽咕委屈的蹲在洞口,自这女人被藤蔓捆走后,它家主人便让他去前方探路,以确保不会再有其它危险。
虽说它是只灵兽,遭到灵兽灵植攻击的几率比人形生物低,可那怎么也是个高危险的苦差事啊!
结果它历尽千辛万苦的回来,就得到了自家主人一个白眼。
以前它明明不是这种待遇!
它哭唧唧的用大尾巴抹着不存在的眼泪,用余光偷偷观察着自家主人,见他安定好那女人后,坐下朝它招招手。
叽咕兴冲冲的奔了过去,熟练的跳上他的肩膀,等待安慰。
哪成想他的下一句话却宛如晴天霹雳将它打的体无完肤。
“前方路况如何?可有危险?”
第二日颜鸢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正舒舒服服的躺在一张柔软的毯子上。
她坐起身来经过一夜的恢复,感觉比昨夜舒适许多,能感觉到草毒正被一点点解开。
“恢复的如何?”
九夜恰巧从洞外回来,怀中抱着几个绿色的果子,满身晨间的露水。
颜鸢脸色比昨日好了许多,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来。
“好多了,谢谢你。”
“那就好,这些沉果你服下,可以排出余毒。”
他走到颜鸢身前,半跪着将怀中的果子尽数放到颜鸢面前,善意的看着她。
“麻烦你了。”
颜鸢不好意思的说着,拿起一个果子咬了一口,香甜清脆,还有点点酸,吃着口感有点像前世的青苹果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