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缘看的心急火燎,一手拽着薛支一手抹汗:“大哥你看出什么门道来了吗?他们打了这么久,我都看不出谁更厉害些……”
薛支道:“就目前来看……戮天行技高一筹。”
曹雷轻笑:“张宣公的武学造诣远不止于此。”
冷如月淡淡道:“相公不肯拿出真本事,看来还是太顾及同门情谊。”
灵珠撇嘴道:“师父也还没尽全力呢。”
冷如月倏地转头看向她,“灵珠,她害得你爹坠落山崖,害得我们母子相离,你为何还处处回护她?在你眼里还有父母吗!?”
灵珠被她突来的疾言厉色给吓到了,不自觉地往善缘身边挪了挪,冷如月见她瑟缩,忙缓下口气:“我不是在责难你,只是不明白,她把你当剑童使来唤去,从没在乎过你,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看重?”
灵珠抱紧剑匣,眼圈泛红:“是没什么值得……她只是做了本来该你做的事。”
冷如月听她这句,面色刷白,双唇微启,压在裙上的双手微微颤抖,眼神凄楚难言。
善缘看不过去,“啧”了一声,用胳膊肘捣捣灵珠,“好了好了。”
灵珠低下头,下巴抵住剑匣,把视线移回坛上,眼睛瞪的老大,紧咬下唇,神情倔强。
冷如月地望着她,嘴巴一动正要开口,忽听嗤的一声,忙掉脸看过去,见张宣公肩头中剑,不由紧张起来,也顾不得灵珠,只死死瞪着坛上。
戮天行一剑刺中,却不收势,又发力猛推剑柄,剑尖从后肩胛直透出来,张宣公痛哼一声,扎稳脚步,待她抽剑时深深吸了一口气,收缩肌肉,夹住剑刃,戮天行正待发力,却惊见他面色变紫,竟然撒手丢开玄坷剑,双掌拢至胸前大力推出。
戮天行没想到他会弃剑,被这双掌实实的拍在心口,当即口角溢血,后退的同时气沉丹田,低喝一声,将剑拔出。
此时张宣公全身皮肤已变成紫黑色,头上蒸腾出缕缕青烟,肩上虽被穿透,却滴血未出,可见体内真气充沛,已自行封闭气脉止血。
善缘“哇”了一声,拉拉薛支道:“大哥,还有人跟你一样能变色呀。”
薛支也看的稀奇,他的皮肤之所以会变色乃是充血所致,可是张宣公的皮肤竟会发紫,他还没见识过有这样的奇功。
别说薛支没见识过,在场的看客估计也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戮天行偏头吐了一口血水,眯眼道:“这并非本门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