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对待简洲,唐竹也不再紧张窘迫。
她缓缓心神,心情轻松的接过简洲手里的吹风机,走到卫生间,插上插头,打开,嗡嗡的声音响起。
吹风机果然没坏。
她把吹风机的插头拔掉,对简洲说:“去沙发那里吧,我帮你吹头发。”
声音温温柔柔的,犹如夏日清泉拂过心头,潺潺舒意流淌。
简洲凝着唐竹手中的吹风机,点点头:“原来这个没坏。”
就不用去找之前那个了。
唐竹忍不住笑出了声,顺着他的话说:“是啊,没坏。”
像在附和小孩儿。
她朝简洲伸出手:“走吧,我扶你去外面。”
女人眼里带着浅淡的笑,迷人的桃花眼微微弯起,神色柔和昳丽。
灯光打在她身上,在她眼中洒下细碎的光,再加上那沁人心脾的声音,简洲心里漾起别样的感觉,凝视着她的目光中,染上浓浓的情意。
他伸出手,牵住了唐竹的手,手指穿·进唐竹的手指缝之间,与之十指扣在一起。
然后胳膊抬起,将唐竹的胳膊挽住。
突如其来的对上简洲的深邃目光,唐竹内心深处如过电似的麻了一下。
不等她想太多,就被男人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
她被简洲牵着手挽着他的胳膊,步履缓慢的一步一步走向沙发。
二人姿势亲昵,胳膊和手的动作像极了举行婚礼时,她挽着简洲,一起走向婚礼舞台中央的时候。
那时,简洲也是先牵着她的手,十指扣在一起,再让她挽着他的胳膊。
妥妥的恩爱情侣形象。
不同的是,当时她的手上拿着捧花,而今天晚上拿着的,是吹风机。
这就是浪漫和生活的区别吗?
唐竹不禁莞尔一笑。
笑完了,又觉得自己好无聊,他们俩又不是真的结婚,哪儿有什么区别?
要说真的不同,应该是简洲没喝醉和喝醉了的区别吧?
想这些的时候,简洲已经走到沙发旁坐下。
唐竹就摒除乱七八糟的思绪,站在他旁边,帮他吹头发。
吹风机打开,徐徐热风将简洲包裹。
女人的手纤细柔软,落在简洲头顶上的力道很轻很轻,她手指穿·进他湿漉漉的头发里,不经意间触碰到头皮,在热风加持下,酥酥痒痒的感觉自头顶袭来。
简洲身形微僵。
唐竹对此没任何察觉。
此时二人距离很近,时间缓慢推移,彼此之间的空气温度,随着吹风机运转冒出来的热气不断增多,而慢慢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