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道歉了,简洲怎么还离她这么近。
音落,简洲身形微僵,凝着唐竹的目光更加灼热浓郁。
胸膛感受着唐竹手心的温度,简洲低头靠近,在唐竹随着他的贴近而侧向一旁时,顺势在她侧耳停下。
愈发危险的气息随之喷洒在唐竹耳廓上。
男人低沉着声音问:“唐竹,你确定要道歉吗?”
唐竹微微一愣,简洲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她当然确定要道歉啊?
莫非她其实什么都没做,简洲是……
然而随着男人的嘴唇贴近,唐竹耳朵尖被对方温热的呼吸弄得发烫。
她没法儿再思考下去。
浓浓热烈的压迫气息在二人之间弥漫。
再对上简洲深邃专注的目光,唐竹呼吸一滞,醇厚的热气爬上脸颊。
鼻间是熟悉的冷杉薄荷味道,带着男人特有的体温,迷蒙了唐竹本就乱了的思绪,大脑彻底混沌。
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她听见自己说:“当然确定。”
声音虚虚的,犹如踩着棉花糖,软软的微甜,却不太真实。
简洲身形微僵,心底涌出异样的感觉。
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女人,他喉结上下翻滚,额角潮湿一片,撑在床上的手紧握成拳。
片刻后,简洲沙哑着嗓子,克制的嗓音低低的说:“简太太,下次不要道歉。你先睡。”
接着转身下床。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须臾,是房门打开的声音。
紧接着,是简洲下楼梯的脚步声,越来越轻,直到听不见。
唐竹还保持着侧身躺在床上的姿势,她呼吸缓慢,目光所及之处的窗外,是高高挂起的树枝随风飘动。
随着周边的空气再次流通,如鼓的心跳慢慢恢复正常。
思绪渐渐清晰后,唐竹才恍然去思考简洲让她不要道歉的话。
为什么不要她道歉?简洲说过她那天喝醉之后对他做了什么的。
还有,简洲这个时候下楼干嘛?他不睡觉了吗?
唐竹侧转身,看向灰暗中紧闭的房门,不明所以。
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简洲大概是下楼去忙工作了吧?
之前有两次,他就是上楼洗过澡之后,又下楼去工作的。
这次应该也是。
唐竹就没再管简洲去做什么了,反正房间里就她自己,空气都舒适不少。
虽然仍旧好奇她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对简洲做了什么。
结合简洲模棱两可的反应,唐竹有种这个问题似乎越来越复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