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睡衣站在床边,低头看了看唐竹的杰作,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
看着沉睡中的唐竹,简洲转身走进卫生间冲冷水澡。
半个多小时后,从卫生间走出来,他看了看床,又看看旁边的沙发,还是走去沙发上坐下。
如此又过了半小时,简洲从沙发上站起来,换了衬衫西装,走进停车库,驱车离开。
·
次日,阴雨绵绵。
丝丝细雨淅淅沥沥的落在窗户上,汇集成小小的水柱,顺着洁净透明的窗玻璃落在床沿上,再滑落下去。
清脆悦耳的雨声,透过窗户厚重的叠音变得低沉沉的,传到处于睡梦中的唐竹耳朵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耳边回荡,丝丝轻响进入梦里,搅乱一池春水。
唐竹皱了皱眉,她揉揉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是在家里。
茫然的眨了眨眼,心绪还沉浸在刚刚那个美梦里。
梦里面,她跟一个看不清长相,只记得嘴唇性感温润的男人缓缓靠在一起,二人肌肤相贴,吻得缠绵悱恻,即将进行下一步时,她醒了!
窗外的雨声还在继续,唐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这种奇怪的梦。
母胎单身的她,别说接吻,就是牵个手都……
哦,不是,她有跟男人牵手的经验——简洲,她的名义老公。
简洲?
唐竹恍然想起她还没跟简洲“报备”去他出差的地方找他这件事,可是拿起手机时,一幅奇奇怪怪的画面冒了出来:她拿错了简洲的睡衣,还被出差回来的男人撞见。
她说她有一件一模一样的,问简洲信不信,简洲说“信”。
再后来她想去喝水,简洲应该是怕她摔着,就抱着她去楼下倒水给她喝。
记忆停在这里,戛然而止!
回忆简洲看她穿着他睡衣那别有深意的目光,再到被他抱着去楼下喝水,唐竹尴尬窘迫的脚趾扣地,几乎分分钟就能扣出一座城堡。
喝水后面呢?怎么想不起来了?
还有,简洲人呢?
唐竹四处看了看,没看到简洲,倒是看到了窗户下的沙发上,叠好的被子。
所以昨晚上,简洲是睡在沙发上的吗?
那他现在是离开了?
唐竹掀开被子下床,这才发现她还穿着简洲的睡衣。
她脸颊一片温热,快速走进衣帽间换了身休闲家居服,又去卫生间洗了洗脸,难堪的感觉才慢慢消散。
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脸色红润的自己,目光锁定在嘴唇上,唐竹眉头紧皱了一下。
她的嘴唇有些浮肿,像是被什么啃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