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安从浴室里出来,阿man已经给她留言说她下楼去找吃的了,颜安将头发吹到半干,阿man发来一个定位:赶紧带上你的极品来,餐我先点了。
颜安问单屹好了吗?
对方直接回她:楼下。
颜安换了一条连衣裙,这回裙子的下摆遮不住膝盖,整个膝盖骨的淤青已经由青转紫,像朵花期过盛的蔷薇。
小镇的旅馆没有电梯,单屹站在旅馆的一楼,看着颜安从木楼梯上下来,浅色裙子,浅色的皮肤,只有嘴唇和膝盖是艳丽的。
单屹问颜安膝盖疼不疼。
颜安说:“早不疼了,这点算东西什么啊?还不及你当初罚我跑楼梯跳蛙跳来得辛苦。哎哎哎熬过去了,别提那些不好的了,人要向前看。”
单屹因为颜安的这一句话十分浅薄地笑了笑,满腔的火焰烧在身体里明明灭灭。
此时镇上的街道湿答答一片,水流在凹凸不平的石路上流淌,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工人便将小镇派对过后的痕迹冲刷得一干二净,街道换上一副清凉气,但空气中那股清新的味道仍旧久久不散。
无巧不巧的,在去餐厅的路上颜安与单屹再次碰到了那个长卷发男人。
男人换了一身衣服,头发半湿着,看见颜安和单屹,友好地打了个招呼,问颜安:“最后你的番茄砸了谁?他吗?”男人笑着示意单屹。
颜安:“我怎么会砸他啊。”
男人挑眉看向单屹,似乎懂了些什么,笑着拍了拍单屹的肩膀,说了句西文,然后跟两人挥手走了。
颜安问单屹:“那个帅哥说什么来着?”
单屹:“说我可怜。”
颜安一脸懵:“What?”
单屹与看向他的颜安对视,开口:“大概是求爱被拒绝了。”
单屹此时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还是一如既往的黑色polo,小麦穗刺绣贴在胸前,钮扣解开一颗,锁骨半露,说话时喉核起伏,将饱满的性感包裹在成熟的外壳里。
颜安看着这样性感外露的单屹,听着单屹这句暗示性的话而噤了言。
颜安不敢乱说话,她将脑子里的思想一股脑地用手拢了拢,拢成一个规规矩矩的形状,安分守己地放到一旁,让那些奇奇怪怪的触角都别往外探。
颜安想了想,说道:“你是不是内什么了?”
单屹挑眉,问她:“你觉得我是什么了?”
颜安:“发.情了?”
空气突然安静。
颜安跟阿man嘴炮打惯了,这会话没过滤一下就飙了出来。
颜安看着单屹脸色不对,投降式摆手:“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两人此时就停在餐厅外,里头靠窗的阿man已经看了两人好一会了,此时阿man抬起手敲了敲玻璃窗,两人对话便突然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