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易闻言,顿时笑出了声来。
安全着落这四个字,可轻可重,但落在单屹嘴里,就不会是风平浪静的四个字,但单屹要考人,他没有意见。
魏易:“到时给我个结果。”
单屹:“今年的两个女飞,你打算只留一个?”
魏易闻言意外地“噢”了一声,那种隔岸观火的语调:“传到你那了?”
魏易笑着耸肩,一副隔山观虎斗的姿态,没有明确回应。
单屹无声挑了挑眉,笑了笑,懒得说话。
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单屹手上的咖啡还微烫,他站起身,像是突然想起些什么,问:“我记得国内航线的空乘主管是陈源?”
魏易“嗯哼”一声,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单屹随意地开口:“跟他说如果他不整顿好他底下人的风气,就别飞我的航班了。”
魏易闻言起了兴趣:“怎么回事?”
单屹不太在意地耸耸肩:“就这么回事。”
哟。
魏易看着单屹离开的背影,陈源底下的人踩到这货哪条尾巴了?
太子爷眼睛闪着好奇的精光,高高挑了挑眉。
*
今年的新飞塞满了半个培训室。
所有人各自与各自教///员照面后统一集中在这,开始新飞改装第一天培训。
第 一节课时只是关于企业文化和制度的普及,更大的意义是新飞间的第一次照面。
颜安与王郦安两个女飞一个坐到了首排,一个坐到了最后,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培训的氛围轻松,底下的人都在彼此熟悉,两个女飞却似乎不大入流。
王郦安少话,孤傲独自地坐着,有时讲师或别的新飞与她互动她也只是平淡地回应。
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你来我往间便觉得王郦安这种性格欠点意思。
颜安有问必答,却心不在焉,像一个上课走神的学生,有时恍惚皱眉,有时懊恼叹气,明明一个骄阳明媚的小姑娘却像怀了一颗忧国忧民的心。
庄栋梁口直心快,他坐在颜安的隔壁,问对方:“飞四休二你还不满意吗?怎么这也叹气?”
颜安朝他摆手:“我这是怕我改装不过,飞都飞不起来。”
庄栋梁听了就笑了,他还以为是什么呢:“都是能从航校毕业的人,改装不过这么些年也只是极端个例了,你别这么紧张。”
颜安听了又摆了摆手,示意:你不懂,你不懂。
颜安满脑子都是单屹最后那一句,落在我的手上,你运气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