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那么柔软,又那么热,包裹着他时还在发抖。
有些画面隐隐约约的在浮动——她手上、衣衫上、发间全被他弄脏了,斑驳潮湿,浓重的气味裹满了她,她湿漉漉的眼望着他……
谢和身体里异样的热起来,他皱眉挪开了眼,他在想什么。
金阁殿里随从、婢女全是殊苍云的人,早就被嘱咐过了,低着眼称呼谢和:“五殿下。”
每个人低着头做事,没有丝毫异样。
狐族的婢女自然的为谢和奉茶,低低说:“是五殿下最爱的牛乳茶,冰镇过的。”
仿佛他真的就是殊飞羽。
容卿站在一旁看着,谢和脸上依旧没有丝毫情绪,他只喝了一口牛乳茶,便放下。
“王后,您请用茶。”婢女又端了一盏牛乳茶奉给她。
红叶伸手要端给她。
容卿刚要说人族来月事不能喝凉的,便听谢和冷冷说:“换热的。”
容卿一愣,他却依旧不看她,只说:“冰的我牙疼。”
不知为何容卿心里发热的咚咚跳起来,殊飞羽有这么粗俗吗?那种糙话也只有谢和才会说,是不是?
婢女愣了愣,如今是入夏的天啊,却被谢和扫了一眼,慌忙应是退下,他身上的灵压瘆人,多看一眼就被灵气压得抬不起头。
“是了,你身上有伤,要忌口不要饮冰。”容卿对他说,目光又落在他脸上:“你脸上的伤,巫医有替你上药吗?”
谢和终究地抬眼看向了她,她站在那里笑着望他,像个呆瓜。
“多谢母后关心,一点皮外伤。”谢和语气是冰冷的,可眼神是挪不开的,她今日穿金戴银像朵花。
“还是要上药的。”她尽量装的像个母后,与他说:“你父王让我尽心照料,我自会尽心尽力。”她侧头吩咐红叶:“你去命人取些外敷的跌打药膏来。”
红叶有些迟疑:“您一个人留在这里?”
“这里不是还有这么多人吗?”容卿松开了她的手,满宫都是殊苍云的眼线,又不是她与谢和单独相处。
红叶心里着急,她是怕殊和突然发起狂来,又对容卿做出些什么事,可容卿完全不怕,她只能应声,快去快回。
偌大的寝殿里,婢女静默的低着头,只有容卿在说话:“你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我。”
谢和依旧在看她,逗弄她的话就忍不住往外冒:“母后待我,真是视如己出。”
容卿的话顿住,险些要笑出来,他就是谢和吧,只有谢和这种文盲才瞎用成语。
这成语用得倒也不是不对,但就是好笑,视如己出,他还真要做她的儿子吗?
“母后笑什么?”他盯着她抿着嘴也忍不住的笑,问她。
笑他白素贞喝雄黄酒,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