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苍云抓着她的脖子撕开她的衣襟,围观的妖魔高声叫好,十二州的百姓们一个个在说:“活该!若非是她也不会打仗了!要我说当初就该将她绑好了送给这魔主,生为公主过得那么滋润本该为国献祭,竟贪生怕死地跑了!就是活该!”
——三哥愤怒地喝令殊苍云住手,还有那些急切拦着三哥让他以大局为重的声音……
这些画面梦一样一幕幕压着她,容卿饿得又热又昏沉,陷在那画面里拼命挣扎,她握紧怀里的青铜剑,想割开这一场场噩梦。
她不是祭品,她是个人,活生生的人,会怕会痛的人……
她被噩梦压得透不过气,快要死了。
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像是将她从噩梦中拽了出来一般,凛冽的空气涌向她,她猛地喘了一口气,冷汗和泪水一滴滴往下坠。
听见有人问她:“你在哭什么?”
她哭了吗?
脑子里着了火一样热,她昏昏沉沉睁开眼,看见一张阴柔美丽的脸,幽碧的眼,像是在梦里,她颤抖着喃喃:“我没有哭……”
他是她的玉鼎吗?
她要找到她的玉鼎,要双|修,要变得厉害,她再也……再也不要做祭品了。
那张脸的唇角抬了抬,冰冷的手指蹭在她的腮边,“没有哭,是眼睛下雨了吗?”
眼泪坠在他的指尖。
她浑身烧得厉害,半梦半醒地抓住了他的手,“和我双|修,做我的玉鼎……”
那双幽碧的眼闪烁了一下,他叫了她的名字:“容卿,你知道双|修玉鼎是做什么吗?”
做什么?
阴|阳|交|合,采|补|玉鼎。
容卿知道的,她曾经偷看过国师的奇门异术画本,那里面嘴|对|嘴的两个赤|裸小人……
她知道该如何双|修,她不清醒地盯着眼前人的唇,薄而红的唇,在温柔的说着话。
“玉鼎是用来被采|补,采|补我的灵力修为来供你修行。”他每个字都说的柔情似水。
容卿只盯着他的唇,抓住他的衣襟,对准了贴上去——
下巴却被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捏了住,那张唇近在眼前,笑了一下,低低呢喃说:“小圣女,你觉得我的脑袋坏掉啦?”
容卿望着那张唇,眼泪怔怔掉着,烧懵一般,一头栽倒进了他的怀里,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她似乎又一次听见了异光中那女子的声音——“你该引|诱他,该让他做回殊和,才能利用他杀兄弑父。他成为魔尊,才有资格做你的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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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中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