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冒充婢女出现在大长公主府,并邀请她去西北角,就是为了方便这些人动手吧?
如果景缃宇亲自诱惑她对自己下手,景缃宇便在她面前露了脸。
她被灭口,景缃宇暂时就是安全的。
聪明反被聪明误,赵三自视太高了啊。
“唉……”秦禛叹息一声,她手脚发麻,始终保持一个姿势,实在太辛苦了。
她勉力抬起脑袋,腿和上身一起用力,让身体换了个方向。
痛……
秦禛的脑门上又出了一层汗。
无法伸展的疲乏,被绑得微微发胀的手脚,剧痛的后脑勺,三种体验汇聚到一起……每分每秒都让人感到窒息。
“可以把绳索松一松吗?”秦禛问道。
“闭嘴!”常叔说道。
“如果你们想让我活着,最好给我松一松。”秦禛坚持。
“哼!”常叔哼了一声,“我们只想引景缃之出来,你是死是活关系不大。”
景缃宇沉默着,一言不发。
秦禛心里一凉,果断地闭紧了嘴巴。
为分散注意力,她停止了思考,专心致志地数腹式呼吸,一、二,三……
还未数到三百下,秦禛便又昏过去了。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正躺在一张破旧的贵妃榻上——双手双脚被绑在床的四个支柱上,胸口贴床,面部朝下。
秦禛睁开眼,看了眼对面的窗户,窗纸上亮堂堂一片。
天亮了,屋子里没人。
秦禛动了动四肢,绳子绑得很牢固,完全没有挣脱的可能。
“有人吗?”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喊了一声。
大概是伤势太重,秦禛的声音不算大,而且还让她感到了头昏眼花。
外面很安静,没有脚步声。
秦禛不再喊了,保存体力,养精蓄锐。
她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醒醒!”
“醒醒!”
秦禛被推醒了,她下意识地舒展一下,发现脚被松开了。
常叔道:“吃饭!”
秦禛试着抬了一下上身,但严重的晕厥感很快就把她摔了回去。
头磕在木板上,渗出了鲜红的血。
景缃宇弯下腰,与秦禛四目相对,“不要指望我惜香怜玉,你是诱饵,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