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智和韩小山跳下了房顶,但因战况太过焦灼而束手无策。
古成想帮忙,但他的两个对手都不弱,他一分心就受伤,不过十几招,肩甲和手臂各有一处刀伤。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对方武艺高强,变招越来越快,秦禛也越来越难以支应。
双方拆了四五十招后,短须男子占了绝对上风,他卖了个破绽,秦禛来不及思考,当即弓步上前,侧身,匕首攻向对方左侧脖颈……
这正中短须男子下怀,他避开这一招,趁招式未老,转身,长刀回缩,朝秦禛的后脑勺劈了过去。
秦禛的招式使了一半,无法变招,只好抬起右脚,腰部下坠,整个人朝地面摔了下去。
刀光贴着头皮擦过去,引起周智一声惊呼。
恰在这里,秦禛手里的匕首脱手而出,直直地插进了对方的眼睛里。
短须男子痛呼一声,一道血线从他的眼窝里落下来,瞬间糊了满脸。
秦禛正要松口气,却见对方凶性大发,举刀又砍了下来。
她接连翻滚两周,避开后一个挺身站了起来,以左脚为轴点,右脚旋踢,将匕首完全踢了进去。
短须男子惨叫一声,死了。
周智和韩小山及时收住长刀,转去帮古成的忙。
此人的死,让古成的两个敌手分了心,他迅速拿下其中一个,剩下的一个勉强支持两招,也去了。
雨势很大,把秦禛的头发冲到脸上,挡住了眼睛。
秦禛用袖子抹一把,乌黑的发落下来一大片,银簪“叮”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秦禛捋了一下,发现至少断了一大半。
她想了想,从尸体上拔下匕首,用雨水冲一冲,在衣襟上抹干净,干脆地将后面的长发也削断了。
古成三人:“……”
秦禛只觉得脑袋轻了不少,她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走吧,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景缃之和建宁帝还在未央宫。
二人手按剑柄,双双站在檐下,看着茫茫雨势,眼里都有一丝惶然。
建宁帝说道:“京营居然也被景缃宇策反了一半的兵力,如今两军对峙,端看我与景缃宇孰胜孰败了。真想不到,朕继承大统一年有余,朝廷竟然已被青莲会蚕食成了筛子。”
景缃之面有愧色:“是臣无能。”
建宁帝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发,“好弟弟,说什么傻话呢。朕得罪了怡王,得罪了宗室,有这么一天并不意外,怪不得你。唉……显之成亲也有半年多了吧,可在府里的日子不超过十天,至今仍无子嗣,是兄长对不起你才是。”
景缃之心里一颤,心道,床都没上呢,哪里就有孩子了呢?唉……也不知道那傻丫头在哪儿呢,安不安全,如果……
他忽然甩了甩脑袋,把即将冒出来的不吉利的想法抛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