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禛洗了手,开始换家居服,“我掌握的只有凤毛麟角,等年纪再大些,手头掌握的案例更多些,样本更多些,总结出来的经验也会更全面一些。”
景缃之道:“也好。等你想写时,本王可以把刑部的卷宗调过来给你作参考。”
秦禛:“……”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她谨慎地思考片刻,说道:“这么麻烦作甚,王爷若是保我做刑部尚书,我一定编纂出一整套书,全面提高大庆的破案水平。”
想拿东西,就拿官位来换嘛。
琉璃吓了一大跳,左脚拌右脚,差点给衣柜磕一个。
外面传来几声金属敲击的声音,之后便彻底安静了下去。
秦禛得意地笑了起来,小样的,吓不死你。
她系好扣子,正准备出去,眼风一扫,瞧见妆奁上多了几个精致的木匣子。
首饰盒。
难道是景缃之送的?
秦禛走过去,打开一只,一支造型古朴、通体通明、毫无瑕疵的玻璃种玉簪静静地躺在墨绿色的绒布上。
这一支价值不菲,没个几千两下不来。
景缃之真霸道总裁啊!
秦禛耸了耸肩,正要打开另一只盒子,身后传来了景缃之的声音,“凭王妃的能力,做刑部尚书似乎也不是不行。”
秦禛吃了一惊,立刻转过身,“我,呃……只是个玩笑罢了。”
她有那个能力,但没那个打算啊。
景缃之斜歪着靠在门框上,双臂环胸,目光沉沉地望着她,“本王没开玩笑。”
秦禛回忆一遍他的话,瞬间冷静了,“谢谢王爷的肯定,也谢谢这些首饰,很好看。”
暗淡了的天光透过玻璃照在她的脸上,柔和了脸部轮廓线,幽深的黑眸也更加扑朔迷离了。
她就像一个难解的迷,每当你觉得了解她了,她就会展示出让人无法理解、无法超越的另一面来。
好在她是善良的,心怀百姓,体恤同僚,善待下人……就是对他不怎么样。
自作孽不可活,慢慢来吧。
景缃之心里一松,薄唇重新勾了起来,“客气什么,你是昭王妃,想要什么跟周义说一声就成。”
“好。”秦禛打开另一只盒子。
这里面是一只工艺精湛的素银镯子,云纹和蝙蝠打底,上面镶嵌着一大一小两颗蓝宝石,面宽足有一点五厘米,像手表链。
她不大喜欢,面无表情地盖上了。
景缃之走过来,把盖子重新打开,一手取出镯子,左手握住秦禛的手,不容分说地给她戴上了。
秦禛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再挣扎,景缃之忽然松手了,她收势不住,一屁股坐在了绣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