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禛点点头,把案情给岳平大致叙述一遍,“岳校尉对此有何见解?”
岳平思考了好一会儿,“属下以为,一般来说,小商贩都喜欢去熟悉的地方卖货,很少这里走一下那里走一下。娘子不妨问一问,经常来小常庄售卖的小商贩,是不是当地人常见的那些人。”
秦禛竖了竖大拇指,飞快地跳下车,推开大门,叫住正要进屋的男子。
“经常在你们庄售卖的小商贩,你们脸熟吗?”
“脸熟。弹棉花的,卖水果的,货郎,一般都是常来的。”
“你娘出事时,庄上来过陌生的商贩吗?”
“应该没有。”
“你怎么知道?”
“当时我们也暗地里找过凶手,因为没找到可疑的人,所以才彻底隐瞒了下来。”
“谢谢。”
秦禛重新回到了车上。
岳平道:“怎么样?”
秦禛靠在车厢上,“如果你我是凶手,是在熟悉的地方作案,还是到陌生的地方作案?”
不待岳平回答,她自问自答道,“安全起见,应该在陌生的地方作案,如果想要重温作案经过,只要偶尔路过一下就好了,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岳平吩咐老刘出发,又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凶手能做这么多案子,一定非常谨慎。”
他肯定了秦禛的意见。
秦禛点点头,尽管大赵否定了拉脚车夫作案的可能性,但秦禛还是觉得凶手与拉脚车夫相关。
如果是这样,就没必要走访华娘子的女儿了。
秦禛回城了。
马车进城后,拐到了最近的胡同里。
她步行到东城门外。
东城门外停了六辆骡车,六个车夫的年龄大多在三四十岁以上。
其中四个聚在一起侃大山,还有两个躺在各自的车上困觉。
秦禛观察了盏茶的功夫,四个人都能说会道,且几乎没有观察行人的习惯——这样的人不大可能是凶手。
她来的时机不对,这里几乎没有等着坐车回家的人,对客人的调查也就无从展开。
秦禛想了想,朝一个睡觉的车夫走了过去。
“咚咚!”她敲了敲车板。
车夫四五十岁的样子,立刻睁开了眼,“现在还不走呢,等着吧。”
秦禛道:“我是顺天府的捕快。”
车夫吓了一跳,赶忙坐了起来,“官爷,小人犯事儿了吗?”
秦禛道:“没有,我有几个问题要请教你。”
车夫松了口气,憨憨地一笑,“官爷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