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并错了。
秦禛道:“不会走弯路。从尸格来看,凶手的作案手法,以及对死者的虐待具有一定的规律性,嘴唇周围的青紫,对某处的啃咬,枝条鞭打,以及最后牲口一般的践踏,一般无二。”
粱显把水壶从火盆上取下来,给大家续上热水,说道:“我同意小猫的意见。但事情是这样,尽管咱们拿到了华氏的案子,也还是找不到线索,查不下去啊。”
秦禛摇摇头,“我们并非一无所知。”她喝了口水,“第一,这两桩案子都发生在京城周边,距离京城不超过十里地,这说明凶手是京城人,他或者在城边,或者在城内。”
周智说道:“这些我也想过,然后呢?”
秦禛放下茶杯,“结合前情,周什长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周智脑海中灵光一闪,“我们应该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排查一下,找一找没报官的类似案件。”
秦禛笑了,这就对了嘛,只要肯动脑,思路就一定会越来越开阔。
周智道:“我们分成两组,一组查午氏,一组查华氏,查完后沿着周边继续排查,最后在衙门集合?大家还有别的建议吗?”
建议是没有的,目前只能做到这么多。
秦禛照例和房慈搭档,其他三人一起,五人从顺天府出来,各奔东西。
秦禛和房慈负责华氏的案子,穿过大半个京城,从东城门出去,马车再走两刻钟,就到了兴顺镇。
兴顺镇的姜糖很出名,镇民很富余,主街道上客栈不多,但小酒楼不少,家家都很红火。
他们到镇上时,已经是中午了。
案子要办,饭也得吃,秦禛和房慈进了一家客人最多的酒楼,在大堂靠窗的地方坐下了。
负责点菜的是个中年妇人,她笑眯眯地说道:“老客,红烧肉和毛豆腐是小店的特色菜,二位要不要尝尝?”
房慈道:“都要,再加两碟子泡菜,两碗米饭。”
“好嘞。”中年妇人用干净的手巾把桌面擦一遍,往后厨去了。
再回来时,她手上多了一壶热茶,“二位渴了吧,润润嗓子。”
秦禛道:“谢谢,大嫂若是有空,咱们想问您几个事儿。”
中年妇人道:“有空有空,二位尽管问。”
秦禛道:“那是大前年的一桩案子,有个妇人死在镇外的小树林里了。您听说过吧?”
“知道知道,就是咱们镇上的。”中年妇人在秦禛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太惨了,唉……吓得我好几个月不敢一个人出门。”
房慈道:“大嫂好好说说,关于这个案子,镇上都有什么说法,有没有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死法?”
中年妇人瞥了他一眼,“一个还不够啊,就那一个。华嫂子是寡妇,男人死的早,一个闺女出嫁了,儿子儿媳在城里做短工,很少回来,不然也不会出这种事。”
秦禛道:“她为人怎么样,有什么风言风语吗?”
中年妇人道:“这个真没听说,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但华寡妇绝对没有那种事,你们可不能瞎说。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要那么对她,简直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