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妈妈点点头,“娘娘说的是,确实好看,比红色更适合。”
秦禛对着镜子照了照,别的都很好,就是和景缃之的衣裳有点搭。
但没办法,她不喜欢大红,家里只有这种杂色衣裳。
最后一步是化妆。
秦禛飞快地描了眉毛,画上眼线,最后涂上淡红色唇膏,全程不超过三分钟。
“这个口脂颜色很好看,二哥眼光不错。”景缃之的声音在她背后响了起来。
秦禛这才注意到,镜子里多了一个人,那人双臂环胸、斜靠在门框上,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
这个动作中年人做起来油腻,放在景缃之身上就只有不羁和洒脱了。
她在心里说道,幸好他不常常在家,这要是天天四目相对,早晚出事。
“好了,可以出发了。”秦禛起了身,提起放在条案上的小篮子,朝景缃之走了过去。
“好看!”景缃之的桃花眼雾气蒙蒙,“真没想到,本王的王妃如此多才多艺。”
秦禛道:“不过基本技能罢了,等王爷纳了侧妃,我就办个学堂,保证各个如花似玉,让王爷大饱眼福。”
这话看似大度,实则是个提醒,只看景缃之的悟性了。
景缃之转身出门,“选秀未必如期,王妃的想法可能要落空了。”
秦禛:“……”
你还挺遗憾是吧?
什么叫我的想法,我只想委婉的提醒你,你还会有很女人。
二人相携而出,在仪门上了马车。
景缃之照例坐在里面,见秦禛一个人都没带,问道:“王妃不带个人吗?”
秦禛道:“今天过年,宫里规矩多,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哦……”景缃之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承影身上。
承影立刻道:“小人要跟着王爷,不然这个年也过不好了。”
“呵呵!”秦禛笑了,“王爷的人缘比我好多了,我一说给他们放假,各个美的不行。”
她和婢女们维持了一种类似雇佣的、相对平等的关系。
景缃之和承影则是严格的主奴关系。
基于这种不同,秦禛其实觉得君主立宪实施的可能性很小——她听说南方的口岸城市风气更开化些,京城还是完完全全的封建思维,相当封闭和保守。
不过,她之所以敢提出来,是因为他们兄弟年轻,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较强。
路上,二人谈起青睡莲的事。
景缃之说,青睡莲已经熬过了七种酷刑,现在昏迷不醒,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秦禛道:“支撑他坚持到现在的,到底是千瓣莲给他的好处,还是出于义气,又或者,他只是为了老百姓能过上‘吃饱饭、穿暖衣、自做主’的美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