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东边照在她的侧脸上,肌肤莹白,散射出一层光晕,有点像圣母。
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对刚从后山回来的秦禛竟然丝毫不感兴趣。
这么有定力的女孩子可不多见。
秦禛对赵三有了几分探究之意。
法会持续的时间很长,待结束时已经快中午了。
一干贵人们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相扶着往精舍去了。
秦禛问程氏,“母亲常来护国寺,听说过赵三姑娘吗?”
程氏道:“不曾听说过,为什么问这个?”
这个问题不大好回答,仅仅因为赵三听佛法听得认真,就怀疑人家是坏人,不符合程氏的三观,说了不如不说。
秦禛道:“佛法枯燥,女儿只是勉强听得,她那么感兴趣,女儿以为她和母亲一样,都笃信佛法。”
程氏笑着摇了摇头,“你说得对,来这里的女人大多是成了亲的,生活不如意的,小姑娘少之又少。”
她在几个月前便是如此。
这样的事说起来都是泪,秦禛正想转移话题,就见知事僧带着五个捕快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他们是负责西城的重案组。
秦禛从琉璃手里拿过帷帽,戴在了头上。
五个捕快同秦禛见了礼。
伍长韩小山很快进入了正题,“娘娘,在下斗胆相问……可有什么发现啊?”
他们从知事僧的嘴里知道了关于脚印和布丝,也知道秦禛怀疑过几个权贵家的、可能是秀女的女孩子。
所以此时此刻,他们想从秦禛嘴里知道的,是秦禛不好说出口的内容。
如果秦禛是一个捕快,大家公事公办,她可能就脱口而出了。
但她不是,她在这一刻是昭王妃,每一句话传出去都可能被无限放大,进而被有心之人利用。
这点政治觉悟秦禛还是有的。
但这也意味着,她应该以一个王妃的身份破了此案——如果韩小山没有作为的话。
秦禛看一眼知事僧,说道:“我知道的事相信你们也知道了,你们有收获吗?”
她把问题抛了回去。
韩小山踌躇了一下,不得不回答道:“在下刚搜完在禅房休息的下人,并未找到衣服被围栏钩掉布丝儿的人。”
秦禛道:“我确实有怀疑的人,但没有任何证据,连捕风捉影都很牵强。你也知道,她们都是有着大好前程的人,有些话不好乱说。”
韩小山面露苦笑,他就因为这一点,所以才壮着胆子来问了。
他拱了拱手,“谢谢娘娘,告辞。”
两句话的功夫,就有不少贵人看了过来。
秦禛再赵赵家姐妹,二人已经没影了,倒是吴家姑娘频频回头,那目光又怕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