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祎又道:“妹妹,第一批做出来怎么也要夏天了,即便做出来,只怕也穿不上了吧。”
秦禛道:“没关系。不一定只做毛呢,我们还可以做挂毯和地衣嘛。”
秦祎在她额头弹了一记,“明明是个傻丫头,怎么就这么聪明了呢?”
秦禛伸出手,“赚钱的事,我负责;读书的事,你负责。”
秦祎在她的手掌上击了一下,“成交。”
程家的宅子在西城,垂柳巷隔壁的杏花巷。
四进大宅,颇为气派。
秦禛一下车,四个舅舅就一起迎了上来。
哥俩先行了礼,一起说道:“见过四位舅舅。”
大舅程良舒还了半礼,笑着说道:“外面冷,娘娘快里面请,老将军已经到了,老夫人一直念叨着呢。”
他当年是京城有名的玉面才子,如今官居二品,任户部左侍郎,可谓位高权重。
程家不是豪门,能靠读书走到这个地位,可见其能力多么出众。
秦禛道:“几位舅舅也请。”
一干人浩浩荡荡地进入内院,到了秦禛外祖母聂氏的宴息室。
“拜见娘娘。”
秦禛将一进屋,屋子里的妇人们便齐刷刷地行了个屈膝礼。
秦禛道:“免礼,免礼。我是晚辈,大家亲戚里道,如此见外作甚?”
说着话,她朝坐在炕上的聂氏福了福,“珍珍祝外祖母‘事事顺心,幸福长伴;寿比天高,福比海深;日月同辉,春秋不老’。”
这是她在现代看过的吉祥话,虽然不太有文采,但也是一片真心。
聂氏一直在打量她,闻言松了口气,笑着对秦老夫人说道:“娘娘成亲了,小脸上有笑模样了,大变样了啊。过来,坐外祖母身边来。”她朝秦禛招了招手。
秦禛不喜欢演这样的亲情戏码,难度太大,而且容易崩人设。
她用胳膊肘隐蔽地戳了秦祎一下。
秦祎会意,立刻上前一步:“外祖母一看见妹妹,就忘记还有我这个外孙了。”他手里拿着一只精致的小木匣子,“看来啊,这匣子里的礼物外孙可以送给别人了。”
程老夫人笑着说道:“你这皮猴儿,连外祖母的寿礼都敢送人,回头就让你娘好好收拾你。”
程氏适时地开了口,“母亲,一一亲自给您老调了一款香水,味道非常好,您闻闻看?”
程老夫人年轻时也是美人,闻言顿时笑开了花,一叠声地让秦祎把匣子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