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禛给两个梳着妇人髻的年轻女子打了个眼色。
两个女子会意,一人扶住胖妇人的一条手臂,拉着她回上房,进了内室。
管宝才在中堂接待秦禛。
管家的中堂陈设不错,一整套的红榉木家具,做工精致,陈列讲究。
经济条件确实不错。
秦禛问:“你父亲为何这样做,他平日里脾气秉性如何?”
管宝才连连摇头,“官爷,我爹对我们极好,做事精明,我也很想知道他为何那样做。”
“你父母关系好吗?”
“我母亲对别人凶悍,对我爹还行,虽然总骂他,俩人偶尔也动手,但都不动真格的。”
“你祖母娘家姓什么?多大岁数,她与你父亲的关系如何?”
“姓李,去世时五十八岁。我奶对我爹极好,我爹也非常孝顺,她生病那两年,我爹天天伺候着,为了治病,武邑县和京城都去了,花了不少钱,跟我娘打了好几架。”
秦禛点点头,这个年龄和邢大夫给的王李氏的资料对上了。
也就是说,管升保留了他母亲的娘家姓氏,胡编了一个夫家姓氏。
他应该是恨他父亲的。
“你祖父呢?”
“我爷走的早,我还没出生,他就没了。”
“你祖父是个怎样的人?”
“不知道,我奶和我爹很少提起他。”
“你祖父怎么没的?”
“听我爹说,进山采药的时候从山崖上摔下去了。”
秦禛心道,说不定这位爷爷就是管升杀死的第一个人。
从此埋下了罪恶的种子。
秦禛觉得自己应该问不出什么了,便告辞离开了管家。
房慈道:“小猫为什么问这些?”
秦禛站在门口,往胡同左右看了看,“探究一下管升为何杀人,为何杀那些好人家。”
房慈道:“然后呢?”
秦禛道:“了解他犯罪的心理,便于咱们这样的人给罪犯做一个归类和总结,下次再有这样的犯罪,咱们也许就能从蛛丝马迹中获得线索。”
“哦,哦……”房慈恍然大悟,“太有道理了。”
隔壁门口站着一个正在张望的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