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擅长行草,喜欢枯笔和飞白,并很有研究,极有大家风范。
秦禛说道:“把这些装裱了,将来就挂在店里。”
琉璃点点头,满心欢喜地说道:“好,婢子一准儿弄得好好的。”
第二天,秦禛起晚了一些,压着点儿赶到衙门,在点卯处碰到了罗毅。
罗毅态度亲切,“小猫,在武邑县有收获吗?”
秦禛道:“还行。不算空手而归,但到底能不能破案还得看运气。”
罗毅捋捋小胡子,安慰道:“都是些陈年旧案,哪有那么容易,其他兄弟还一件案子都没破呢。”
秦禛谢过,心道,他们这支小组总算在顺天府站稳脚跟了,一切都在往良性的方向上发展。
秦禛先去办公室,随后又跟大家一起出来,驾车赶往苟家。
苟家在西城,鹿鸣路上的甘露胡同第二家,是一座两进的宅子,院内有回廊,家境比武邑县的詹家还要好。
苟家九口人被杀中年夫妇二人,两个儿子,两个儿媳,还有三个孩子。
据卷宗记载,全部的金银饰品、金银都在,因此,官府推断凶手并非杀人越货。
案发时间仍旧是晚上,大约凌晨之后——死者睡得最沉的时候。
凶手爬墙而入,从外院开始。
苟家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都在备战会试,在外院书房苦读,分别住在外院的两个房间里。
凶手用匕首划开门栓,先解决了两个年轻男子,得手后再去内院,一个房间一个房间解决,几乎没受到任何阻碍,直到杀完所有人——所有人都死在床上,无一例外。
一干人从上房出来,自动自觉地聚在天井里。
周智道:“小猫觉得一个人能杀得了这么多人吗?”
秦禛反问:“你觉得凶手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
大赵道:“未必两个以上,如果我是凶手,只要胆子够大,嗯……”他说都不敢说下去了。
粱显也开了口,“凶手应该有些身手吧。”
秦禛道:“杀猪匠没有身手,但一样杀得干净利落。卷宗上显示,死者都是被刺喉而死。在我看来,手法干净统一,一个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
“嗯。”周智思考片刻,到底同意了秦禛的看法,他刚才也代入了一下,如果是他,这个案子也能做得,“接下来怎么办,排查周围武邑县的人吗?”
秦禛道:“从目前来看,只能用这种笨办法。”
周智道:“那就干吧,大家分头行动,去找附近的保长和甲长,不管是武邑县还是宁远镇、郭家村,一切相关人物都不能放过。”
五人分头行动,从甘露胡同开始,向外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