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锣鼓胡同时,房慈用余光瞧见了跟出来的大汉,他拍拍胸口,骂道:“这孙子真跟出来了。防备这么严,接下来要怎么查?”
秦禛道:“守卫森严,硬闯肯定不行,天黑再说,我们先去吃饭。”
安康街上有个小酒馆,二人钻进去,要三碟凉菜,一壶清酒,一边喝酒一边静待时机。
此时,景缃之的人已经审完了太白楼的所有人。
太白楼出过一次事后,特地改进了服务方式——一个店小二盯一桌,茶酒菜都由他一个人负责,绝不可假手别人。
也就是说,被乱箭射死的店小二没有同伙。
当时洛水上经过的船只也仔细排查过了,案发时确实有一艘可疑的小船经过,有人甚至瞧见了射箭的人。
但射箭之人蒙了面,没办法画影图形。
这又是一桩悬案。
如果不是秦禛救下四人,六扇门此番又要吃挂落了。
司徒演苦笑:“昨儿还劝娘娘收手呢,没想到今儿就立了大功。”
景缃之捏着茶杯,“她也是大胆,居然敢正面冲上去。如果不是运气好,后果不堪设想。”
司徒演道:“谁说不是呢?真乃巾帼英雄也!”
景缃之对站在墙角的严凉说道:“此番夜焰不能得手,只怕要迁怒于她,吩咐下去,加派人手跟着王妃。”
“此举只怕不妥。”司徒演及时叫停,“派的人越多,动静就越大,一旦夜焰的人也在盯着娘娘……”
景缃之一拍扶手站了起来,“左不行,右也不行,着实令人头疼。”
司徒演不说话了。
其实最稳妥的方法,还是他之前的建议,让娘娘回到府里,严防死守,不要再做什么捕快了。
只要王爷肯发话,娘娘不敢不回来。
景缃之与司徒演想法不同。
他不觉得自己能做秦禛的主,毕竟,当初说“井水不犯河水”的那个人是他,同意人家当捕快的也有他。
作为男人,出尔反尔怎么成呢?
景缃之在屋子里踱了几个来回,说道:“按兵不动,本王尊重她的选择。”
他母后一直生活在宫里,最后还不是被人毒死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既然秦二不肯回来,而且这段时间她那边始终平风浪静,就说明夜焰并没有注意到她。
那就不妨继续这样下去。
他说道:“先生把之前的策略润色一下,事不宜迟,本王马上进宫。”
司徒演起了身,拱手出去了。
景缃之走到窗垛旁,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心道,也不知那丫头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