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早上上衙时死路上了,具体的不知道,就听说被杀了。”
“操,真不太平啊。”
“可不是嘛,早上出门得小心着了。”
周围的议论声打断了秦禛的思路,她不自觉地把关注点放在了“不太平”上。
确实不太平。
三狗在大狱里被杀,捕快在大街上被杀,九门提督沈将军等三人在太白楼被毒杀,景缃之在王府被刺杀,她成亲时遇刺,还有……她哥在文清大长公主府里差点被杀。
这些案件全部有头无尾,凶手至今逍遥法外。
那么,案件的凶手,会不会有重合呢?
算了!
桩桩件件都是悬案,一丁点线索没有,想多了没用。
秦禛收回心思,回到虞玉竹的案子上,顷刻间就有了决定。
秦禛说道:“那几个童生都不大可能是劫走虞玉竹的凶手。”
“啊?”房慈的嘴角耷拉下来了,“那我们怎么办?”
秦禛道:“你有什么思路吗?”
如果房慈有思路,她就鼓励房慈按照他的方式去干,他们各行其是。
房慈沮丧地说道:“我设想过凶手可能不在他们中间,所以这两天也一直在思考,如果不是他们,那接下来要从哪里着手,然而……”
他摊了摊手,示意自己着实无能为力。
秦禛捏开一块点心放到嘴里,用茶水送下去,“如果按照我的方法,接下来就是潜伏了。”
房慈道:“潜伏?”
潜伏,简而言之,就是跟踪、盯梢、埋伏等。
秦禛要盯谭煦和齐正飞的梢。
她凑近房慈,如此这般解释一番,末了又道:“我不需要你露面,但务求守口如瓶,这对我俩都好,如果不能做到,你现在就可以拒绝我。”
不露面、守口如瓶就是对他们二人最好的保护。
房慈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小猫放心,我加入,保密也没问题,不过……”他忽然磕巴了,“真真真的会是他们吗?”
秦禛摇摇头,认真地说道:“不确定,依然是大海捞针,这种案子,只能不停地试错,想一举破案难如登天。”
房慈瞬间冷静了,“我明白了。”
二人从茶楼出来,去杂货铺买两顶草帽,再在车马行租一辆骡子车,往西城去了。
调查的第一步是掌握谭煦和齐正飞的容貌。
这一步由周管家替秦禛完成了,秦禛在家里画了两幅小像,让房慈烂熟于心。
之后,二人在西城门堵了三天,总算在一个傍晚,等到了和同僚一起进城的谭煦。
但他们依然什么都没查到——谭煦回家了,就再也没有出来。
此时天已经黑了,再等无益,秦禛只好把房慈送回家,然后和老何汇合,回了王府。
到家差不多一更天了。
秦禛在仪门下车时,遇到了匆匆赶来的周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