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赵心急火燎地走在前面,最先抵达小院,“我擦,上着锁呢。”
房慈第二个赶到,从门缝往里看,大门对着影壁,什么都看不到,“要不要翻墙进去瞧瞧?”
周智道:“不用,东家就在后面第三家,我们过去问问。”
恰好,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娘从胡同走了出来,“几位官爷找谁啊?”
周智指指大门,“我们找这家人。”
大娘从荷包里掏出一把钥匙,“季举人走了好几天了,不在家。”她把大门打开,“你们过几天再来吧。”
秦禛道:“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大娘回过身,“这个不知道。走的时候也没言语,但他之前说过,三天打扫一次房子,一到时间我就过来看看。”
大赵把画像给她看,“大娘仔细瞧瞧,是他吗?”
大娘“诶哟”一声,伸手在季嘉昇的脸上摸了一下,“就是他,画得真像,忒俊啊!”
周智道:“他在这里住了多久,期间有女人来过吗?”
大娘道:“差不多二十天了,有人说来过女的,还是两个,但咱没赶上过。”
周智和秦禛对视一眼。
秦禛问道:“大娘记得谁看见过吗?”
大娘指了指隔壁,“贾家小姑娘看见过。”说到这里,她脸上有了一丝暧昧的笑意,“季公子长得忒俊,姑娘小媳妇都愿意在外面多呆一会儿,跟他说上几句。”
秦禛进屋看了一圈。
屋子里很干净,陈设温馨,窗帘和床帷子都是浅浅的蓝色碎花府绸织物,八仙桌上有考究的青花瓷套杯,被褥湖绿色,上面绣着精致的鸳鸯图案。
柜子里有另一套被褥,蓝色粗布,洗的虽然干净,但肉眼可见的褪了色。
几套男装有好有坏,丝绸的,府绸的,棉布的,种类倒是齐全。
房间里没有任何金银,琴也不在。
写好的文章有一大摞,字迹飘逸,但不够稳重,文采是有的,但够不上天才。
综合来讲,的确是个可以让无数女子为之神魂颠倒的年轻俊彦。
梳妆台很漂亮,铜镜前摆着几样脂粉,口脂是脂粉铺子常卖的款式,粉有点像自制的。
秦禛挑出来一点,抹在手背上,比一般的铺子白、细,荧光闪闪,里面加了珍珠。
房慈见秦禛看得入神,便道:“这粉不错,像是画舫上的姑娘常用的。”
大赵把漆盒抢了过去,“你怎么看出来的?”
房慈道:“画舫里的姑娘,皮肤都是这样,见多了你就知道了。”
大赵搂住他的肩,“你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