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嘲笑秦禛不懂行。
秦禛心疼那些因灾荒而陷入绝境的女子,心里不舒服,遂道:“听说一年多前,你们跑了一个叫寒月的姑娘,后来找着人了吗?”
小眼睛听懂她的意思了,瞪着眼睛说道:“现在是没找着,走着瞧,只要逮到她,弄不死她算小爷输。”
“诶呦,提起寒月,我想起来一个人。”另一个龟公拍了下大腿,“青青姑娘走的时候把杜鹃带走了。”
周智立刻问道:“杜鹃长得什么样,多大年纪,有特征吗?”
“十五六,十七八吧?”
“说不太好,那丫头不太爱搭理人,挺傲的。”
“我也觉得,一个长得不咋地的小骚/货,还天天劲劲儿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那丫头,长相一般人,眼睛不大……具体确实说不好,就很普通,估计见着面能认得。”
这位杜鹃姑娘姑娘似乎有几分清高自傲,几个龟公都不待见,吐槽起来毫不嘴软。
秦禛道:“你们知道青青姑娘嫁谁了吗?有没有哪个琴师跟她的关系特别好?”
“琴师?”小眼睛重复了一遍,“没听说。你们怀疑两个死人是青青和琴师?那怎么可能!”
另一个也道:“就是,人家青青嫁了官老爷,去南边赴任了。”
秦禛道:“你们知道那位官老爷姓甚名谁吗?”
小眼睛鄙夷地看了秦禛一眼,“那可不知道。一个当官的娶了船上的姑娘,怎可能报上名姓呢!”
周智插了一句,“琴师章行水还在你们这儿吧,他一般什么时候来?”
小眼睛道:“昨儿晚上十点还在呢。他下午一点以后来,这会儿肯定不在。”
该问的消息问完了,三个人赶去下一个埠头,找牡丹坊。
周智说道:“小猫觉得死者可能是赎了身的青青姑娘?”
秦禛颔首,“只是有这个想法。”
房慈也道,“这怎么可能?人都走了,不在京城,怎么可能死回来呢?”
周智附和道:“我和小房子有同样的疑惑,小猫不妨细说一下?”
“这……”秦禛斟酌着,“关于这一点,我只是有这样一层考虑,顺嘴问上一句而已。”
“死者的身份还未确定,说不定过几天就会有人报失踪,也可能一年半载都没人报失踪,这个案子就很可能成了悬案。”
房慈道:“如果查到身份了,案子是不是就好查一些?”
周智道:“大概是这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咱们不能干等着,一旦真那么做了,原本能查到线索也会消失的。”
“哦……”房慈明白了,“行吧,那就查,还挺有意思的。”
这个点儿琴师不在,但可以从琴师出现的时间,确定其是不是死者。
一干人马不停蹄地走访完十艘画舫,最后在昨日的小酒馆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