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从动机考虑。一般来说,没有哪个小偷会专门来贫民区偷几件衣服,还分两次拿。有人路过时顺走两件最为合理,所以范围大抵可以锁定在邻里之中。
其次,从手法判断她之前跟丢衣服的妇人解释过的理由。
最后,细心观察,联合所有要点。路过第一家时,她记住了翟娘子做鞋用的布料。
她说完以上几点,最后做了个总结,“总的来说,合理假设,小心求证,仔细观察,再加上一点运气,一个案子就差不多了。”
大赵拍拍手,“太有道理了。”
房慈道:“牛!”
粱显道:“那丢狗案子从哪儿着手呢?”
周智先给了一个答案,“我觉得偷狗的人可能被咬过,或被吓到过,存心打击报复。”
房慈道:“这……没抓住人家手,只怕谁都不会承认吧。”
“我知道了。”大赵往前蹿了一下,“狗肉可香了,要是没炖,埋地里也该臭了,无论香臭,都瞒不住。”
五个人去丢狗的人家调查一番,再按照上面的套路一查,很快找到了偷狗人。
偷泔水就更简单了。
偷泔水是为了喂猪,第一次偷窃尝到甜头,一定会偷第二次,只要晚点收工,盯个半宿就能有了。
周智把这个任务交给了粱显、大赵和房慈。
下午五点,秦禛上了老何的马车,去炸串店接上琉璃,往昭王府去了。
忙活一天,运动量相当大,秦禛有些累,倒在垫子上不说话。
琉璃也不轻松,但小丫头今天见着钱了,兴奋不已,一边给秦禛揉腿,一边小嘴巴巴说个不停。
“姑娘,炸串可香可香了。”
“你猜今天卖了多少钱?”
“一两半银子,估计明天更多。”
“我小弟明年就有钱读书了,我娘甭提多高兴了。”
秦禛忽然睁开眼,“你娘没说给你赎身吗?”
琉璃道:“我才不要离开姑娘呢。”
秦禛看向她,“我问你,她有没有说。”
琉璃瑟缩了一下,“她说了。姑娘,我不想走,你别赶我走。”
“说了就好。”秦禛重新闭上眼睛,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养活靠吸闺女血过活的一家人。
琉璃不明所以,但松了口气。
马车在昭王府后花园的墙外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