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们备好了热水,秦禛坐在大木桶里,一边沐浴,一边听程氏隐晦地解说那些不可描述之事……
开面、化妆、听训,再和姐妹、表姐妹们拉几句家常,一上午就过去了。
中午,客人们吃完正席,迎亲的花轿就到了。
昭王如所有人预料的那样没有亲迎,替代他的是安顺郡王。
正主不到,拦轿门就没有意义了。
驱鬼、催妆、吃上轿饭等一系列仪式都做完,秦禛总算被秦祎背到了背上。
秦祎说道:“妹妹别怕,二哥会努力的,你且等着。”
“我确实不怕。”秦禛重重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母亲已经哭很多了,二哥千万别哭。”
她一直坚持习武,力量很大。
秦祎感觉内脏都被震动了,心里的几丝酸楚不翼而飞,心情好了许多。
秦禛道:“二哥放心,铺子的事我会想办法,家我也会经常回。”
秦祎摇摇头,“妹妹不必挂心,家里的事我会处理……”
“好吧。”秦禛微微一笑,“那我就不管了?”
秦祎:“……”
他是这个意思,但秦禛一说出来,怎么就觉得鼻头酸唧唧心里空唠唠的呢。
二房离二门很近,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地方。
秦禛上了轿。
在一片鞭炮声中,秦祎殷殷嘱咐道:“妹妹坐下就不要动了啊,平安稳当。”
“好。”秦禛不以为然,但暂时也依了他,从荷包里取出一块肉脯放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昭王府在城东北,将军府在城东,直线距离不出三公里。
但花轿不能那么走,为讨个好彩头,像“千岁坊”等有寓意的地方都要绕行一番。
如此一来,路程就长了。
花轿晃晃悠悠,生生把秦禛晃困了,她到底调整了一下坐姿,上身靠着花轿的一侧内壁,腿蜷在椅子上,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
“砰!”
一声铳响惊醒了秦禛,她正要睁眼,就听“嘭嘭”两声,左右两侧轿窗木屑飞溅。
竟然是冲她来的。
“妹妹!”秦祎失声尖叫,跳下马,一个纵跃扑进了轿门。
“快出去!”秦禛一脚把他踹出去。
随即花轿直线落地,“咣”的一声砸在地上,她抓着轿帘,向外一扑,再一个翻滚……
就在这时,“砰砰砰!”又是三铳射来,花轿被打得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