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叫哎,桑桑。”
“沈——”
“我是你老公。”
尹桑:“.....”
“饭放楼下了,你记得吃。”说着,脚步声渐远。
尹桑掀开被子,血迹已经染红床单。
“老!公!”又低声加了一个“公”。
“嗯,叫我什么事?”
“村口小卖部买包卫!生!巾!”咬牙切齿。
“林子,听见了么,太太交代的事情。”沈峯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尹桑:“......”
小林这边人声嘈杂,他捂着另一边耳朵,使劲儿喊,“啥?太太要买卫生巾?”
好了,场面静了。只他捂着耳朵觉得小声。
挂断电话他掏钱包,边上,好事者凑近了,这回正了色,问:“太太?都这么快了?”
小林喝得也不少了,正愁着刚才没听清上哪儿买,哪里有空应付这些人,“早就是了,”起身逮着人就问,“哪里买得到卫生巾?”
小林也遭到了围观,他解释:“不是我买,是我老板买,不对,是老板的太太要买!没错,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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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尹桑到斗马场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她一来事就很能睡,阿嬷叫了好几遍才管用。
说是斗马场,也就是比较宽敞的一块田,在上边搭了个小棚,就是主席台了,田埂就是观众席,此时已经人满为患。
大概是因为领导在,还整了个小音箱,搞起了现场解说,普通话听了仍旧令人捉急。
见她来了,村支书跑过来,“阿桑阿,你普通话标准,你来讲解,你看过这么多次,都懂了吧?”
尹桑可不喜欢掺和这些热闹事,当即就打算摆手,村支书忙说:“我讲的,北京来的听不明白,我们的人也听不懂!”
这腔调,听着都快哭了。
“是不是你身体不方便啊?”支书突然凑近她问。
“啊?”尹桑怔半秒,拿过话筒应下来,“方便。”
她今天没穿苗族服装,穿着便服,运动鞋,走在田埂上倒也算轻快,穿过人群钻进主席台。
这会儿正有两匹马腾起在踢腿,厉声嘶鸣,一只已经明显处于败势,这场比赛已将近尾声,她一时不知道怎么解说,索性开始介绍斗马的历史。
“苗家斗马运动,来源于古时的婚姻裁决,相传五百年前,苗家女子钟爱驯马的汉子,所以一旦有情敌相争,苗王就用驯马技能来裁决,获胜者才有资格与苗女结婚,斗马形式多样,场面壮观,渐渐就发展成为比赛……”
人群传来欢呼声,其中一匹马成功将对手驱逐出场,赢得胜利,尹桑停止了介绍,祝贺印着数字的马和斗士。
这时支书过来,把名单递给她,还笑盈盈地拍她的肩,“这是下一个挑战的选手,临时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