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疼?疼。
这呢?这也疼。
那腰呢?腰……腰也疼。
芙蕾雅一连摁了七八个地方,摁到那那群男人都喊疼。芙蕾雅奇了怪了,心想这人难道不能要了?
她又摁了摁对方脖子的肌肤问这呢。
男人脸上立刻浮现两团红云,嗯嗯两声,喃喃,疼——好痛——诶呦呦——护士小姐,再给我摁摁吧。
罗的脸色阴的能滴水,他阴笑着刷刷刷地开单子,啪地往男人怀里一塞。男人刚低头想看,一只柔荑伸过来拿起单子,红发的护士朝对方妩媚一笑。男人晕晕乎乎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把兜里所有的钱都掏了个一干二净。
喝了一大罐苦的不能再苦的药水,男人们傻笑着回了家,被冷风一吹,醒了过来。
妈的。妖女!
第二天,妖女朝他一笑,他又晕晕乎乎掏了钱。
晚上芙蕾雅点钱点得笑疯了,原来钱这么好赚啊。
罗的脸色却很差。他却一点都不开心,反倒无比地愤怒。
芙蕾雅朝他嘻嘻笑:“别老沉个脸嘛。你不就是因为——”
“明天他们再来,让他们全都滚出去。”他的话火箭一样迸发出来,打断了她。
“干嘛啊,赶上上门给你送钱你都不要?”
罗冷冷地说:“我用不着你卖笑。我看着你呢,至少在我身边别想背叛柯拉松先生。”
是他记错了,还是那时候芙当真古怪的笑了一下?那神秘的笑容很久之后一直困恼着他。
不过,我们现在先放下这个笑容,汇集到可以确定的东西上。
她说:
“好啦好啦小鬼,罗西肯定会为了你现在的话亲你一下的。”
罗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芙蕾雅跳起来一把揉乱了他的头发,洗了个澡回来睡觉。
他们一起躺在床上,芙蕾雅向罗保证今晚决定不会再把他踢下床了,但凌晨罗还是一屁股摔倒了地上。
他揉着屁股坐起来,黑暗中瞪了芙蕾雅一眼。
芙蕾雅睡得七仰八叉,相当没形象地流着口水,冒着鼻涕泡,手塞进衣服里挠挠肋骨上的蚊子包。
她边睡,还边咂摸嘴,无意识地喃喃,发出傻笑:“嘿嘿嘿……罗西……嘿嘿嘿……”
罗鄙夷地啧了一声,抓抓头发去上厕所。
他下意识看了眼黄色灯光下的镜子,发现自己下巴上有什么黑黑的东西。他离近了,对着镜子摸了摸。
他长胡子了。
他有点高兴,想把胡子留起来,但很快又改了主意。他这几根胡子摸起来太软了,一点都不帅,他要等胡子长得更硬一点再留。他把他们剃了,剃的时把下巴刮伤了。
他有点担心芙蕾雅会问他,他对身体成熟有一种羞于告人的心理,但芙蕾雅居然真的一直没问。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失落。
芙蕾雅不是没发现,她只是没那个心情去关心。
她在梦里和罗西度过了一个超级幸福的夜晚,睁开眼床上却只有她一个人。
就算是夏天,清晨还是寒冷。她沐浴在那如雾般的晨光里,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多久没有一个人起过床了。
那种错落感击中了她。她自信满满地认为一周之内他们必定会找过来,但早就过了一周,谁都没来找她。
他们怎么能不来找她呢?他们不担心吗?他们不着急吗?他们不是应该急得团团转,在整个色斯灵尼尔找她吗?罗西难道不应该端着蜡烛,在深夜的海边找到她,然后一阵拥抱,眼泪,亲吻之后就和好如初了吗?
可是没有,罗西连个影子都没出现。倒是时不时有消息告诉她,他在城里忙着即将到来的庆典呢,忙得不可开交。
芙蕾雅不想表现得在乎,但实际上她在乎得不得了。
罗西南迪怎么能这样呢!
好啊!他不来找她,她也不在乎,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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