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见芙蕾雅,用他惯于掂量人的目光掂量了一下波鲁萨利诺的表情,张嘴便喊她:“晚上好,中将夫人!”
芙蕾雅只笑,什么都没说。
商人又说起明天上午的拍卖会,跟波鲁萨利诺推销了一番,波鲁萨利诺只听着,等他说得差不多了,找他买一条裙子。
“星星和蝴蝶花纹,给中将夫人的。”波鲁萨利诺说。
商人直说:“没问题,没问题!明天晚上就能把裙子交到夫人手里。”
芙蕾雅忍不住笑了。
芙蕾雅本来订了第四天中午的商船离开多西林,现在直接推掉,下午跟波鲁萨利诺在城里玩。
波鲁萨利诺净挑些库赞绝不会带她去的地方,芙蕾雅从没见过,自然兴致盎然,又一无所知,听波鲁萨利诺为她讲解,自然流露出仰望的眼神。
她不再像第一天那样盛气凌人了。波鲁萨利诺掂量着,邀请她去军舰上吃晚饭。
芙蕾雅当然欢喜,挽着波鲁萨利诺的胳膊走上军舰。
波鲁萨利诺的副官一见她就皱眉毛,嘴唇蠕动似乎是想劝波鲁萨利诺,但最终只是说:“您要的裙子已经放到您房间里了。”
“呀!”芙蕾雅朝波鲁萨利诺靠了靠,小声叫,“波鲁,我的裙子!”
波鲁萨利诺拍拍她的手,问:“耶~要来我的房间试试裙子吗?”
这是个邀请。
芙蕾雅的脸在他眼皮底下渐渐红了,眼睛狡黠一转,带着暧昧的笑容答应了。
“当然了波鲁……你带我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嘛?”
波鲁萨利诺没反驳,带着她回到自己的房间。
中将的房间不小,还带书房和浴室,白黄色的墙面,一张舒服柔软的大床,上面塌陷着一个黑丝绒系白色绸带的大礼盒。
芙蕾雅一下扑到床上,掀开礼盒看,露出孩童般快乐的表情。
“波鲁,你快看!”她拎起那条裙子,哈哈大笑,“他给我做成连衣裙了!”
星星和蝴蝶的吊带连衣裙拎着她手里,没有大裙摆,没有轻柔的细纱,只有到大腿根的开叉,和低到胸前的前襟。
波鲁萨利诺也笑,一面脱衣服,西服扔到椅子上,一手正在拉领带上的结。
芙蕾雅放下连衣裙,半仰倒在床上打量他衬衫下的身体。
“你在干什么,波鲁?”
“诶~这时候再装作不懂,就不可爱了哟~”
领带被拉开,挂着脖子上。
芙蕾雅咯咯笑,坐在床边朝他招手,波鲁萨利诺走过来,芙蕾雅一下拉住波鲁萨利诺的领带,把他拉到床上。
波鲁萨利诺抱住她的腰,亲她的脸,含她的耳垂。芙蕾雅只一直笑,直到波鲁萨利诺拉开她的领子,吻上她的锁骨。
“波鲁。”她轻轻推他,“我想先洗个澡。”
“一会再洗。”
“波鲁。”她又推他,嗔怒,“我们在外面逛了一天了,身上肯定脏了,我要洗澡嘛~”
波鲁萨利诺眯眯眼,“一起洗?”
芙蕾雅又笑起来,揶揄地斜看他,点头。
波鲁萨利诺走近浴室时,芙蕾雅已经坐在浴缸边缘了,她没进去,水只没过小腿,衣服乱糟糟地堆在浴缸一边。
波鲁萨利诺走进去,芙蕾雅朝他伸出手,波鲁萨利诺走过去附身吻她。芙蕾雅的手自然缠上他的脖子,使劲一拽。
噗通一声,波鲁萨利诺和芙蕾雅一起栽到浴缸里,溅起巨大水花,热水漫过他们的身体。
波鲁萨利诺还穿着西服长裤和衬衫、袜子,湿漉漉得衣服挂在失去力气的身体上,非常不舒服。
他想要从水中起来,可芙蕾雅动作更快,瞬间从衣服堆底下掏出什么,“卡啦!”一声往波鲁萨利诺手腕上一扣。
波鲁萨利诺低头看,看见一对手腕和一副海楼石手铐。
芙蕾雅从男人身上起来,走出浴缸,表情和气质转瞬间变化,她不再是可爱的小情人了,神情冷淡,目光冷漠。她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懒洋洋地拿起浴,旁若无人地站在镜子前擦自己的身体。
“耶~芙蕾雅这是什么?”波鲁萨利诺的语调还是那么吊儿郎当。
“海楼石手铐,别装不认识。”芙蕾雅回答,一面对着镜子摸自己锁骨上的吻痕。
“真可怕啊~这是想要做什么呢~”
芙蕾雅似笑非笑地用余光瞧他:“我告诉过你波鲁,别想把我当傻瓜耍,你才哄骗不了我呢!”
“可现在看起来被当成傻子耍的人是我。”波鲁萨利诺冷冷地说,“你不是能力者。”
“当然不是。”芙蕾雅的指尖轻轻在水面上划过,掀起的漪澜荡到波鲁萨利诺胸口。
“袭击海军中将。”他笑着说,暗含威胁,“可不是好玩的哦,芙蕾雅小姐。”
嫣红的指尖点上波鲁萨里诺的胸口。
“很好。”她说,“你终于记住我的名字是芙蕾雅,而不是什么雷利的女人了。”
“耶~若是没有雷利在你背后,你还会这样大胆吗?”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她笑了,“现在,告诉我,貌貌果实在哪?”
原来她的目的是这个。波鲁萨利诺心想,她这两天原来不是真的被他引诱了。
“嗯~你要貌貌果实做什么?”
“让我好好想想要怎么回答你才好呢,亲爱的波鲁。”芙蕾雅手指尖拂过波鲁萨利诺的头发,俯下身摩挲他的鬓角。她靠的与他极近,波鲁萨利诺能嗅到从她赤裸身体中散发出来的苹果汁和海洋的馨香,她的吐息里还带着晚餐的淡淡红酒味,扑在他脸上。动作轻柔,口吻温柔,吐出来的话却很冷漠:
“与你无关,这个答案如何,海军的中将大人?”
“你要从我这里拿走貌貌果实,这给我一个这样的理由可不行啊。”波鲁萨利诺露出苦恼的表情。
他此刻被困在浴缸的热水和海楼石手铐中,蜷缩在浴缸里,两条腿折迭,膝盖超出水面,西服裤沉甸甸地挂在上面,白色衬衫粘在身上,显出暧昧的红粉色,一片一片,脸上,脖颈上也全是水渍,头发不像之前那样梳好,狼狈地被水打湿,往下滴水。可尽管是这样一副狼狈样,他仍旧带着似有似无,胸有成竹般的笑容,仰头看着芙蕾雅。
芙蕾雅浮现的妖媚笑容,身体再靠近,双唇张开,吐出暧昧的话语:
“真是个难以满足的男人,没办法,再给你一点贿赂吧。”
波鲁萨利诺仰起头。
那张唇近了,带着魔鬼的诱惑吐息:“把貌貌果实给我,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欲望。”
他唇上的绒毛被触动,战栗。
“这可不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只是这样还不够交换貌貌果实呢。”
她轻笑,幽幽香气更浓了,她的唇也更近了。
波鲁萨利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芙蕾雅猛地停下,拉远了距离,嘲弄地看着他:“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吻你吧?”
波鲁萨利诺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冷冷地看着她。
“没这个想法。”他说。
“貌貌果实还在拍卖行,你想要它,就还需要我。”波鲁萨利诺笑着晃晃手上的海楼石手铐说,“他们只有看到海军的波鲁萨利诺中将才会把恶魔果实拿出来。”
芙蕾雅点着下巴,若有所思,“唔,或许……波鲁萨利诺中将夫人?”
波鲁萨利诺一下失去了笑容。
芙蕾雅咯咯笑,捂着嘴,“我还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真笨啊,波鲁!”
“你真当他们会相信你这样的娼妇是我的妻子?”
“为什么不呢?”她一耸肩,做了个鬼脸,“是你主动带着我去剧院的,也是你带着我去吃烛光晚饭、买花束,逛大街,在小船上看风景,别人叫我中将夫人、波鲁萨利诺夫人你也从不反驳,所以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不能相信我是波鲁萨利诺的夫人呢?”
波鲁萨利诺好像第一次看见芙蕾雅那样,用探究的眼神看她,里里外外地研究她。
芙蕾雅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睥睨他,眼神轻蔑,眉眼冷峻中散发一股劲霸狂气。
“瞧瞧,你把我当笨蛋耍,当我是个容易到手的婊子,傲慢无礼、目光贪婪想要把我扒一层皮,人也贪婪,想要从里到外的上我。
你不仅想要强奸我的身体,还想强奸我的灵魂。你自以为高明的玩弄人心,玩弄女人,送我漫画,送我裙子,带我看戏剧,给我戴高帽,恭维我的肉体,又用那些无聊到荒谬的礼服、戏剧、有钱人的趣事、贵族知识来贬低我的地位、我的灵魂,想要把我变成你手里搓扁揉圆的花瓶。不是吗?你在沙滩上盯着我的脚趾看的时候,不就是这样想的吗?
你以为可以玩弄我,给我几束花,招招手就能骗我上床。等玩腻了,再招招手,就能把我甩开?你就当我是这种方便的女人!
你看轻女人,最重要的是看轻我,这是一个天大的错误,现在是时候为此还债了,波鲁萨利诺中将!”
波鲁萨利诺终于明白,不是她落他手里了,而是他落进她的手中了。
“万一你大叫起来,可就不好了。”芙蕾雅点点他柔软的嘴唇,“我还得再上个保险。”
她又从自己的衣服堆底下掏出一个口塞,波鲁萨利诺此刻居然还有闲心思去想:看不出来,库赞玩得还挺大。
她捏着男人的下巴,粗鲁地把口塞塞进波鲁萨利诺嘴里,又仔细地检查好佩带。
她松开手,波鲁萨利诺的脸随着动了一下啊,脸上多出一个红色的手印,配合口塞显得极其情色。
他眼神冷漠,芙蕾雅哈哈大笑,扯着浴巾走出浴室。
他的见闻色里,看见芙蕾雅换上那件送给中将夫人的蝴蝶和星星连衣裙,蓝色酸性材质的布料兜着她丰满的身体,随着走动裙摆在她腿边摇曳,洁白的大腿还带着水珠,若隐若现,锁骨上的吻痕裸露。她拢着湿漉漉的头发,打开门,走向他的副官。
副官先生本来皱着眉头,目光一触及她慵懒而晕红的面颊,和身上的吻痕就羞红了脸,连忙低下头,又看见她小腹微微鼓起,腰肢和臀部随着走动摇晃,忙又转移目光,慌得不知道该看哪才好。
芙蕾雅,妖娆的芙蕾雅,那恶魔般的女子叫他的名字,声音慵懒,娇媚。
“嘘——”她灵动地说,“小点声,波鲁睡了。”
他那个老实的副官一下就掉进她的陷阱里,嗡嗡唧唧,说不出任何话来。
“唔,他跟我说要取什么恶魔果实……唔,我怎么懂这种事,要怎么办啊?”她用那种仰望的目光看他。“拍卖行在哪,你能带我去吗?”
副官,他老实到有点傻的副官,这辈子都没被这种美人用这样的眼睛看过的副官,一下忘记了一切,红着脸,带着她就走。
“请快一点。”芙蕾雅催促,“我还想回来跟波鲁一起吃晚饭呢。”
掉入蛛网的副官加快脚步,芙蕾雅,美丽非凡的芙蕾雅,故作风情地摇摆臀部,翩翩跟着他去了拍卖行。
他俩很快就从他见闻色的范围里消失了。
波鲁萨利诺还无力地坐在浴缸里,海楼石剥夺了他反抗的力气,口塞剥夺了他发声求救的可能。浴缸里的水已经开始转量,体温流失,好像也被芙蕾雅也毫不留情地带走了,空气里苹果汁的气味反倒越发浓郁。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然后他发现芙蕾雅穿来的衣服就在他脑袋边放着,完全不看周遭,毫无顾忌地散发着自己的香气。
半晌,波鲁萨利诺忽然笑了。
他开始明白库赞和雷利为什么会爱她了。
——
走去拍卖行的一路上,芙蕾雅几次都快维持不住自己的面具,跳起来了。
貌貌果实——卡卡西、西索、罗根——纸片人后宫——嘿嘿嘿——
她吸回嘴角的口水,摆出漂亮笨蛋的美丽姿态,一路跟着波鲁萨利诺的副官走进拍卖行,带礼帽的商人弯着腰迎上来,嘴里说着“夫人真是光彩照人”一类的话。
芙蕾雅漫不经心地听着,手指卷着头发,随口说道:“唔……波鲁说要来拿恶魔果实,恶魔果实呢?”
那商人的笑容变得更真诚了几分,搓手,“我就知道中将先生对恶魔果实感兴趣!”
“快点给我吧!”芙蕾雅不耐烦地催,她简直一秒钟也等不了了。
商人转眼睛,面露难色,“可……这是拍卖行,要进行公开竞拍……”
“诶呀!”芙蕾雅叫,面露不悦,“波鲁萨利诺可是海军中将!你知道惹怒中将的后果吗?”
商人一下畏缩起来,赶紧说了一堆恭维的话,可就是不松口。副官有点看不下去了,小声地叫芙蕾雅夫人。
芙蕾雅暗中咬着牙根,哼的一声,跟着商人走进拍卖行,拿了号码牌,在座位上坐下。
她估摸着波鲁萨利诺什么时候能缓过来,有点摸不准,又转念一想不管了,他来了就打,买不到就抢,反正今天这貌貌果实,她要定了!
商品一件接着一件被推上来,又一件接着一件被推下去。芙蕾雅转着写有“37”的号码牌,目光在那些精美的东西上流转,一点兴趣都没有,她的心思已经全被貌貌果实牵走了。
终于,恶魔果实被推了上来,底下的座位上发出了剧烈的议论声,还没能等主持人开始报价,就有人抢先报出丰硕的价格。
波鲁萨利诺的副官和商人还在等着芙蕾雅报价,但等了半天却都没听到芙蕾雅的动静,他们疑惑地扭头看她,却看到芙蕾雅如遭雷殛,呆呆地张大嘴。
“夫人?”
她一下抓住副官的手腕,像是没法再坐稳,需要一个支撑一样。副官羞红了脸,但芙蕾雅面色惨白。
“那,那是什么果实?”她颤声问。
副官看了眼舞台上,回答:“橡胶果实啊,夫人。”
“貌貌、貌貌果实呢?”
“貌貌果实?”商人面露迷茫,眨眨眼,“什么貌貌果实?”
芙蕾雅捂着额头,被愚弄的怒火陡然袭上心头,她怒不可遏,浑身颤抖。偏偏就在此时,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一边传过来。
“37号,翻倍。”波鲁萨利诺举着两只颀长的手指,从一旁走出来,他换了件西服,面带笑容,又变回衣冠楚楚的模样。
在商人和副官的招呼中,他翩翩在芙蕾雅身边坐下,一手自然地搂住她的肩膀,悠悠地说:
“嘛~既然芙蕾雅这么想要恶魔果实,这颗恶魔果实我就送给你好了。”他轻笑,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牵起她的手,落下轻柔一吻,“毕竟,你可是我最亲爱的夫人。”
芙蕾雅冷冷地盯着他,忽然笑了。
“波鲁萨利诺,你好样的。”
“不如夫人。”他如情人轻喃般说,“完全把我玩弄于鼓掌中呢。”
芙蕾雅靠着椅子,优雅地站起来,俯视他:“你还是没明白,我可不是你以往的那些女人,不是你送礼物就能骗上床的家伙。”
“耶~可不是骗呢,我是真心实意想要芙蕾雅呢。”波鲁萨利诺撑着下巴说,“库赞可以,我就不可以吗?”
芙蕾雅挑起眉头,“你知道了?”然后她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会这么热情,这我倒是能理解了。”
波鲁萨利诺轻笑,目光专注地看着芙蕾雅。
芙蕾雅也笑,俯下身,轻轻摩挲他的脸,轻轻地说:
“你永远都不会懂。”
“耶~反正只要能够惹雷利生气,谁都可以的吧,芙蕾雅?”
“才不是呢。”芙蕾雅道,“至少,库赞从没叫过我‘雷利的女人’。而且,他也不会惹我生这么大的气!”
芙蕾雅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摩挲的手掌忽然变成拳头,一拳砸向波鲁萨利诺脸上,波鲁萨利诺反手握住那只拳头,看了眼近在脸边漆黑的脸,笑容一下变得有点虚。
“诶呀~诶呀,真是可怕的武装色啊,芙蕾雅。你还真是,超出我想象太多了。”
芙蕾雅冷笑。“你想不到的多了去了。”
拍卖行的椅子被掀起来,地板被砸碎,金色的光和黑红色的武装色到处乱飞。人群尖叫,拥挤着逃跑。
极快,这个大厅里就只剩芙蕾雅和波鲁萨利诺了。
他俩都很狼狈,衣衫被划出扣子,发丝散乱,胸口起伏地看着彼此。
“耶~我可不想跟夫人打架啊~”波鲁萨利诺苦恼地说,手里的天丛云剑却越来越亮。
“少废话!”芙蕾雅吐了口唾沫,冲了上去,两人都缠斗起来。
拍卖行的天花板被他俩掀起来,波鲁萨利诺躲过一拳,化作光飘在空中,芙蕾雅双脚一瞪就跳到他面前,武装色的拳头又冲上来。
两人打着打着从空中离开了拍卖行。身体靠近,拳头贴近胸膛,发丝扫过鼻尖,波鲁萨利诺闻到血腥和铁锈土味间还充盈着浓郁的苹果汁味道。芙蕾雅目光灼灼,身上的颜色越发明亮,这副样子,比故作风骚时更要让人移不开眼睛。波鲁萨利诺忍不住笑了。
两人在空中缠都到一起,金色的光把身下建筑物破开一个口子,他们从其中掉下来,滚成一团,摔到剧院的舞台上。
正在相拥吟唱爱曲的波兰萨与唐莉吓了一跳,爱曲中断,恋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天而降的两个灰扑扑身影。
“能不呢别打了?”波鲁萨利诺举着光剑,苦恼地问,“我可不是想要跟你打架才来找我亲爱的夫人的啊~”
“呸!谁管你的龌蹉想法!”
芙蕾雅飞快爬起来,抬脚就往波鲁萨利诺脸上踩。
“那好吧~那好吧~打输了就跟我回马林梵多做我的情人吧。”波鲁萨利诺抓住她的脚腕,一剑往她下巴上戳。
她躲过去,光剑打到剧院头顶的水晶吊灯,吊顶灯摇摇欲坠。芙蕾雅火冒叁丈的武装色拳头砸过去,整个舞台摇晃着快要散架。
观众和演员尖叫着逃走,推搡着离开剧院,在他们背后,整个剧院都在猛烈颤抖,时不时传出“轰隆”一声巨大声响,剧院破出大口子,飞沙走石飞溅出来。
“不好了不好了!!!”一位贵妇人扯着嗓子大喊,“波兰萨与唐莉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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