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夏:“我也不饿。”
“那,”时云谏又问:“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玩游戏?还是提前先准备食材?或者是涂指甲油?
上一次越夏给他涂了速干可撕型指甲油,粉红色的,时云谏倒不觉得自己的尊严有什么损伤,只是单纯觉得粉色在自己手上不大好看。
但看越夏那么开心的样子,也没什么了。
越夏坐着,也对这个问题有点迷茫,她眨了眨眼,突然道:“困了。”
时云谏:“困了?”
越夏对他招招手,时云谏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走去,然后被对方挽住了脖子,理直气壮道:“那就睡会吧。”
“现在吗?”时云谏低头看了眼腕表,“睡的话可能会错过晚饭时间。”
“没事。”越夏说:“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吃。”
时云谏:“现在睡了晚上睡不着怎么办。”
越夏:“那就晚一点睡。”
时云谏摇摇头,“我没有这个时间点休息的习惯。”
“可你不觉得。”越夏看了眼窗外,深沉道:“这个天气的下午,就是最适合睡觉的时候吗?”
外面下着雨,昏昏暗暗,屋子里的人听着雨声蜷在软软的床上。
时云谏其实觉得最适合睡觉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
越夏:“来嘛!”
时云谏:“……我去洗个澡。”
唉。
况且。
时云谏换完家居服,浑身僵硬地躺在越夏身边时,他直视着天花板,心想。
现在这样怎么可能睡得着。
窗外的雨打在玻璃上,室内的灯被关掉,窗帘拉起来,只余下一小束探进来的光,时云谏笔直地躺着,十分清晰地听到身边人的呼吸声。
越夏入睡向来只需要三秒,多一秒都算失眠。
呼……呼……
他闻到越夏身上传来和自己身上一样的沐浴露味道,还有睡衣上熟悉的熊宝贝洗衣粉香,长发暖融融地披散在耳边,胸口起伏,任何一点轻轻的动作他都能感受得到。
这感觉很新奇。
好像自己身边睡着一个和自己呼吸相连的人——床是一个人最私密的空间,他却在和亲密的人共享。
越夏翻了个身,脚搭在了时云谏的身上,时云谏被压的一顿:“……”
他面无表情地一动不动。
没关系。
一点也不重。
越夏手也搭了上来,好像一只任性的八爪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