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上下打量着荷藕, 从包袱内抽出一封信递给了她, 荷藕当着管家的面将信抄开, 二人一起同看。
信是飞奴自己的写, 大概内容就是交待了一下他和误三春的关系,是误三春一个快出了五服的亲戚的儿子,这些年一直跟着误三春帮他看看铺子算算账。
哥俩个约好了,每三个月误三春会回店里一次。近来半年误三春一直未回,他实在担心便关了店铺寻来。
不曾想最近闹土匪,好不容易找到了镇上。正好撞上那里土匪□□,他摔断了腿被被一个郎中救了,在去郎中店里配药的张家下人口中,得知荷藕正在府中做帮厨便找来了。
荷藕听这话,不用想也知道定是相公编的,眼前定是他派来的。
之前他就是老借口回去看出门,他一个土匪头子有什么铺子,如今想来面前的这娃娃约莫也是个小土匪。
荷藕用帕子擦着他的脸问道:“你不能说话?”
飞奴尴尬朝荷藕笑了笑,点了点头。
管家看向荷藕问道:“姑娘,这是你家的人吗?”
荷藕见飞奴年纪小,便把他当做自家弟弟看,拉过他的手道:“我相公家是有一个不良于言的弟弟。”
管家半信半疑的朝飞奴道:“你既不能说话,如何能打理店铺。”
飞奴朝管家不停的用手比划着长方形的箱子,荷藕忙解围道:“管家你有所不知,他打理的是个棺材铺子。”
管家听了笑着说:“原是如此,这门生意确实推销不得。”看了看飞奴说道:“姑娘家既然来了人,记得和公子打个招呼。”
“您说的是,我这就带他去。”荷藕牵着飞奴,辞了管家,朝府中的书房走去。
安公公依旧守在门外,见是荷藕迎上来道:“哦,姑娘这是从那里变出个这么俊俏的小郎君。”
荷藕拉着飞奴同安公公介绍道:“这是我相公家的族弟。”
飞奴朝安公公附身拜了拜,安公公笑着扶起飞奴道:“快同你嫂子进去吧。”又同荷藕道:“公子啊,这会子刚好无事。”
荷藕进门时恒律正在练字,飞奴看着那一沓沓烫金的纸张,更加认证了大家的猜测是对的。
见荷藕来了,男人将毛笔搁下。关切的看身荷藕问道:“昨晚后来可睡好了?”
“昨晚多谢公子。”荷藕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拉着飞奴上前。飞奴看了看恒律又看了看荷藕,心想大哥的后院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