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低着头但是脸上的偷笑还是藏不往的,误三春侧头见此也跟着嘿嘿笑。
张家老爷道:“快坐,快坐。”
张家夫人来来回回的看着她二人一脸慈爱的对荷藕说道:“自那日知道了真相,我这心里真是满是愧疚。如今看你二人夫妻如此恩爱,这心里些许有些安慰。”
误三春拉着荷藕坐在厅堂左侧的太师椅上,误三春在前,荷藕在下座。
相互寒暄过后,张老爷请误三春去园中没赏鱼:“咱们出去走走,让她们说说体已话。”
张家夫人朝荷藕招手道:“坐到跟前来,让我仔细看看。”
院内的婆子拿了圆绣蹲放在张家夫人跟前,荷藕坐下后张家夫人热络的拉过荷藕的,握在手中道:“听说这双巧手什么美味珍馐都做得?”
荷藕被夸的不好意思自谦着说:“不过是乡下人的家常菜。”
“你莫要谦虚,如今这镇上谁不知道你的。”招了招手身后婆子拿了一个锦盒上前。
张家夫人将那锦盒交到荷藕中道:“好姑娘,这是镇上沐园的房契。这酒楼之前都是我那挨千刀的侄子在经营。如今知晓他是这等人,沐园也停业好久了。我们夫妇也无心打理,若是你不嫌就将这酒楼接手了去,权当是我那侄儿给你的赔偿吧。”
荷藕刚想推辞,就听身后的婆子说道:“好姑娘,你便收下吧。你收了我家夫人心里也能好过些。”
这厢荷藕正在着急这情形该如何处理,心想着要是相公在就好了。
那厢里误三春正和张老爷在张家的花园里喂鱼聊着各地的风土人情。
误三春听着张老爷的路线规划,也给了很多自己的建议和沿路需要注意的事项。
张老爷朝误三春拱手道:“先生学识渊博,又触类旁通。日后定非池中之物。”
误三春摆摆手道:“晚辈不过是年幼时陪家父走南闯北做生意糊口是到过一些地方,算不得什么。”
张家看着误三春行事做派,心里自然明白,误三春这些只是托词而已。
走南闯北的贩夫走卒,或许是知道些水路小道,但是官道何处有岗,何时换岗,城中何时关城门。
各地风物不一,此等巨细皆是一一不同。但是误三春却能准备说出他们这一路的每一个关卡的详尽,想来这人身后背景并不简单。
想到此处不免深深一叹,竟又为荷藕的日后有些许担忧。
“老先生,是有什么心事吗?”误三春问道。
“无妨,无妨。不过是见中景物有些伤怀罢了。咱们回去,想来她们娘俩儿也说的差不多了。”
误三春进门时刚好看到荷藕拿着个锦盒端坐在厅中,一脸烦恼的样子。
听到脚步回头见是误三春来了,如同见到救星般想朝他跑来,见到他身旁跟着的张家老爷又收住了,稳步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