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仪:“……?”
仍旧沉溺在刚刚美好氛围中又添了一碗饭的卓仪感觉自己莫名其妙被掐了一下,不疼却叫人摸不着头脑。
虽然是在迁怒,但理不直气也壮地无视了对方有点委屈和迷惑的纯洁眼神,陆芸花又喝了一口水,无视后和已经熟悉不少却依旧神秘的阿芥搭起话来:“阿芥常常去服役吗?”
这话刚说出来陆芸花就感觉有哪里不对,还没来得及道歉,却见阿芥毫不在意地抬起脸点了点头,低声回答:“除了做工接单,之后……会服役。”
见他看了一眼孩子们后委婉地换了一个说法,陆芸花不禁沉默。
阿芥会因为偷东西犯法就去服役,也会因为冒犯了她来家中帮忙干活,既然有这样的守法仪式,那为什么还要去“接单子”偷东西呢?
想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罢……陆芸花虽然好奇,但并不清楚如果说起这件事会不会叫阿芥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交情有没有到可以讲出这个秘密的程度,最后还是善解人意地转移了话题。
她说:“咱们县城现在热闹了,但杂耍之类的事物还是少见,我听客人说过外面大城市的热闹,在许多街道有专门杂耍的人,什么耍猴、吞火、胸口碎大石……不知是不是真的?”
阿芥闻言看了她一眼,那冷寂的眼神茫茫一片,谁都看不出他正在努力回忆……毕竟要一个日常打工更喜欢选择踏踏实实挣钱营生、认识的人中真有人能“耍猴”、“吞火”、“胸口碎大石”的江湖人来说,那些许多人围着观看的表演既吵闹又有许多破绽,几乎不会去关注。
“哇!听起来好厉害!”长生捧场地拍拍手,对陆芸花说的杂耍项目很感兴趣,他觉得他阿爹可以胸口碎大石,但仔细想一想,耍猴和吞火这样的事就算阿爹那样厉害的人都做不到,做起来肯定非常困难!
阿芥空茫的眼神与长生期待的眼神对上,虽然小孩子不懂他想说什么,但已经很熟悉这个叔叔的长生一点也不怕和他对视,两个人莫名其妙就开始这样你看我、我看你起来。
卓仪和大河吃完了最后一点饭菜,也不管他们看来看去,默不作声地端着碗碟绕开,几下就将桌面收拾干净,又给在一旁笑眯眯看热闹的余氏添了凉水。
长生:“……”
阿芥:“……”
直到提出问题反而被忽视的陆芸花轻轻咳嗽了一下,似乎已经开始专心致志玩对视游戏的两个人才回过神来。
“咳……”阿芥少有地显得不太自然,轻轻咳了一下才回答陆芸花的问题,干巴巴说道:“这……我不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