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去陶叔那里定些特制小锅才行啊。”陆芸花撑着下巴看他们吃,感叹道:“要是卖的话得菜和鱼同时上桌才行。”
“确实如此……”大河赞同。
几个大人边吃边谈论着摊子上卖烤鱼的计划,等快吃完的时候卓仪才停下筷子,喝了一口茶开始讲起他这次出去的收获。
拿出巾子轻轻擦着手,卓仪垂下眼一样一样说起:“我这次出去就是为了查清楚芸花上次在县城遇刺,背后真凶到底是谁。”
“……经过多方面调查……”卓仪抬眼,众人便看见他的眉毛微微皱起,他语气中带着些疑惑:“后来知道背后之人身有残缺,我经过查证才发现……”
“芸花。”卓仪没往下说,反倒转头对神情专注的陆芸花问道:“你认不认识一个换做‘石奴’的人?他和田家有些关系。”
“……啊?”陆芸花没想到许久之后还能听见田家的名字,这事已经过去太久了,她只记得当时做了很多准备,事情发展却莫名其妙,快得让人摸不着头脑,她所做的所有应对措施只是让她在后来多了很多分红,得到了县令的赏识和两个铁锅……
说实话,到头来田家她只知道田老爷和田少爷,别人都不认识,石奴是谁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陆芸花努力想了半天,在大家紧张的眼神中老老实实摇了摇头:“不认识,一点印象也没有。”
“……石奴是一个哑巴,算是田老爷的心腹,但因为他存在感太低了,在他消失不见之后便没人特意注意,只是简单发布了通缉。”卓仪依旧皱着眉,显然对这种事情尾巴没处理好给人带来麻烦的情况感觉有些烦躁。
他顿了顿继续道:“他带着田老爷的信物往南去找田家曾经的合作者……那些人也在跟阿耿母亲嫁的那人合作,但我们都知道因为阿耿的原因……他们最终棋差一着,在与对手比拼时候失败了,导致每人背后的势力都受了些影响,需要时间修养。”
卓仪说到这里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继续道:“……若是他们势力强盛,可能真的会因为石奴手里剩下的田家东西帮他一把,伸手打击豆坊和食摊,但他们也自顾不暇,石奴求助无门,最终销声匿迹。”
“最后……石奴便花钱找人……只想报复芸花。”
桌上沉默无声,陆芸花更是越听越是呆住了,她甚至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的无语,就算她是受害者,但石奴……
不知道是什么孽缘让他们全国这么大地方还能“心有灵犀”地对上,更神奇的是他们一家在不知不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就解决了敌人,而这个事实直到过了几个月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