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走过来,陆芸花坐在椅子上就这样发呆一般静静看了好一会儿大开的箱子,才喟叹般说道:“我们陛下真是个大方人!”
卓仪就见她一下将手插进箱子里,似乎感受了一下才动了动才把手取出来,露出一个有点傻气的笑容,又说道:“我看见第一眼就想把手插进去试一试了……不过这硬邦邦还有点硌手的感觉,还比不上把手插在米袋子里的感觉。”
见卓仪似是愣了一下,脸上浮现明显的无奈之色,陆芸花再次笑起来,把箱子合上收起:“正好这钱用来盖房子,可够我折腾了!”
说着,陆芸花似是无意问道:“哎?阿卓,你不是练刀吗,怎么不见你的刀?”
卓仪搭在桌沿的手指轻轻抽动一下,他微微垂下眼眸,静默一会儿后才露出一个微笑,温声道:“官府禁止民间私有利器,我的刀……自然也交上去了。”
当时卓仪定了归隐的心后就把自己的刀交了上去,任由白巡和顾晨怎么说也不愿取回,毕竟他就是推动“用律法约束江湖”这个想法的人,自己又如何能高高在上地拥有持刀的特权呢?起码在卓仪的想法中,要践行什么想法就得自己先做到才是。
用品德约束别人,自己就得拥有无暇的品德;想用教条削减别人的利益,那自己也不能是既得利益者。
所以到最后虽不舍那把师父送给他、陪伴了他走过风风雨雨的刀,卓仪还是将它封存起来交给了顾晨,就像给自己的理想划上了完美的句号。
陆芸花微皱眉头,她自然能看出卓仪脸上的怅然和不舍,原本想直接说明的话也咽下了,舒展眉头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的意思:“原来如此。”
有些疑惑,卓仪看向陆芸花:“芸花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陆芸花脸上表情毫无破绽:“只是昨天忘记问了,有一点好奇,还想着今天看一眼阿卓用了那么久的刀到底是什么样子……现在看不到就算啦。”
“对了,正好家里来了这么多素油,晚上我给大家做点炸货尝一尝!”陆芸花似是想到什么,兴致勃勃地起身。
她这样卓仪也就不再问下去,只顺着她的话说:“要我做什么?”
“嗯……”陆芸花摸着下巴想了想,煞有介事地一样样叮嘱道:“我要两……啊不,四只童子鸡……再就没有了。”
在这没有洋葱、土豆、红薯、鲜虾、藕片和金针菇平菇杏鲍菇的时候……只能炸一炸鸡和鱼了。但鱼炸着油会有腥味,现在家庭情况也没好到炸过一次东西的油就不要,这油滤过之后可还要用来炒菜呢!
这样多的油肯定是要炸一次油条、油饼或者是糖果子,不过这些东西现在来不及做了,只得先炸一点豆腐和卷着香菜的豆皮卷,算是除了炸鸡之外的其余小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