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哥和丽娘对视一眼,一咬牙回答道:“想!”
“那我们便细细谈豆腐的事。”秦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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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两位谈完,秦婶把千恩万谢的两人送出去回来坐下,她一坐陆芸花便极为依赖地靠在她身上:“婶婶……会不会觉得我任性?这么好的方子说给就给了。”
“之前我们不是说过了吗,我知道的。”秦婶任由她靠着,伸手摸着她的发丝:“这么多生意我们豆坊一个是揽不下来的。”
“他们不来我也要问你找人过来学。”秦婶又说:“现在豆坊就我们几个忙着,虽说许多部份都交给村人在做,但要供起整个县城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正是如此,现在县城要的供应大,秦婶一家忙得脚不沾地都忙不过来,赚的钱都是小事,人再这么连轴转下去迟早是要垮了的。
陆芸花听见这个也是心虚,她当时为了解决田家想把声势弄大些就把摊子铺得极大,导致现下整个村都为了豆坊忙碌还是有些支撑不上,毕竟做豆腐这活计是真的很累人。
她起身想溜,对秦婶说:“我记得明后就是月初了,以后照着我们原定分成给我两成就好,我先回家啦,婶婶您忙!”
秦婶无奈叹气,只来得及回个“好。”就不见了她的身影。
陆芸花出了豆坊见时间不早,现在余氏应当是醒了的,她午饭还没做也没和家里人说她去豆坊的事情,急急忙忙往家里赶。
余氏果然醒了,她现在正坐在轮椅上,最重要的是她对面是换了一身鲜亮衣服的陆村长和卓仪。
两人在堂屋笑着谈话,听见声音都是回头看,陆芸花顶着陆村长满意的眼神和余氏“温柔”的眼神,怎么都觉得自己正要跨进堂屋的脚像是生了根。
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进去在余氏旁边坐下,不管怎么说感觉选择走的话……会面对更生气的阿娘呢……
陆村长乐呵呵问:“芸花去豆坊那边了?”
陆芸花微微垂头,像个温柔又羞涩的待嫁少女:“……是,秦婶婶找我有些事。”
余氏勾勾唇角:“我听榕洋说你和阿卓早上是见了面的?你去豆坊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陆芸花也不敢反驳,只得低下头承认错误。
陆村长笑呵呵看着不说话,卓仪很想帮陆芸花解围,但他对这个真的很不擅长,想了半天只挤出来一句:“陆娘子应当……是不想吵到婶婶休息,是我太心急了,没和她说清今天什么时候来。”
陆芸花飞快抬头看一眼卓仪,他确实没说确切时间但也确实是说了今日要来让她同阿娘说……她本想自己做事自己当,但……不知是头一次订婚比较兴奋还是怎么,她竟鬼使神差般点头:“没错,都是卓哥没说清我才没和阿娘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