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战火结束后,不知道周从简和炎尤说了什么,只见炎尤气愤地撤兵,而周从简也没追。
齐亦修问为何要放过这个机会。
周从简说:“攻打巫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广征了三年的兵力,肯定不止这一点。既然暂时打不了,那不如先让他们内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那你如何能保证他们会产生内斗?”霍老将军摸着胡子满眼疑惑。
其他人探知的目光也飘了过来,周从简笑了笑,说:“我听闻巫蒙的皇帝近两年信奉神明,还在追求长生不老,整日不问朝政,昏庸无道,已经有许多人不满了。相信不过三月,巫蒙必定内乱。”
齐亦修和霍老将军相视一眼,只有他们两人才明白周从简说的这些虽然有点夸大其词,但确实是有的。
只是他们安插在巫蒙的人也是上个月才传递这些消息过来,周从简一个小兵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周从简知他们所想,但他们没问,自己也不想解释。
随着炮灰值得下降,前两日脑海里的剧情也慢慢向后延伸,且逐渐清晰,许多没有想明白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知道巫蒙皇帝看重那位所谓的葛老后,估摸着炎尤的脾性是不会将人给送回去的,那老皇帝肯定要使用些手段。
而其最常用最爱用的,就是用别人的家人威胁。
所以昨日他才告诉炎尤,说老皇帝已经把他的家人控制起来了,若是不信,飞鸽传信一封,便可知晓。
虽是猜测,但周从简料定炎尤之后肯定得到了亲信传递的消息,所以今日天还未亮就急忙撤兵回朝了。
原剧情后面,炎尤也的确反了,他现在只不过是把剧情提前了而已。
… …
两天后,周从简随太子等人班师回朝。
回去不比来的时候,不必急匆匆,一路上十分悠闲。
齐亦修也是骑的马,左边是霍铮,右边是周从简。
本在和霍铮聊着往事,齐亦修却不经意提到自己的妹妹。
“本来阿苒也想来的,但父皇不许,估计现在还在宫里闹脾气呢。”
“她来干什么,我们是来打仗的又不是来游山玩水的。”霍铮语气里全是嫌弃。
齐亦修心里划过一丝不悦,脸上却是笑着:“本宫也是这样跟她说的,估计她是在担心某个人吧。”
霍铮不以为然,“就算是担心太子殿下,这战场也不是女儿家应该来的地方。”
齐亦修愕然,一时不知道他是真傻还装傻,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是个傻子也能明白吧?
一时周边的空气寂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