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妃脸上露出诧异,耳根微红,尴尬于刚才的话,含糊道:“不过是雀舌茶,何必非和她要?”
“的确,可这茶价值不菲,咱们自己要,少不得掏钱,这白给的干嘛不要?”
阮烟道:“再说了,这也是我辛苦费。今儿个天气不错,姐姐前年不是收了些雪水,不如开一坛,咱们冲一泡尝尝滋味。”
安妃此时哪有不应的道理,点了头,让人去取了雪水来,又亲自去取茶具。
旁边雅莉奇看得是拍案叫绝。
趁着安妃不在,她悄摸摸地猫到阮烟身旁,对阮烟竖起大拇指,“额娘,您真是这个,您得亏是托生成女儿家,要是男儿家,不定惹出多少风流孽债。”
阮烟没好气戳了下她额头,“拿你额娘编排了,骨头痒了是吧?”
雅莉奇笑嘻嘻躲了开,等安妃一来,母女俩都默契地对刚才的事闭口不提,欣赏起安妃的茶艺。
另一厢。
小钮钴禄氏得了准信,就打发人去把好消息告诉了荣妃。
荣妃少不得喜不自胜,还要亲自来谢小钮钴禄氏。
同喜客气笑道:“娘娘何必客气,我们娘娘说了,这事不是什么大事,您要谢,正经该谢善贵妃娘娘,是她帮了忙问了话。”
荣妃这才恍然大悟。
荣妃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也不糊涂,脸上笑意更盛,“善贵妃娘娘该谢,钮贵妃娘娘也要谢,若不是钮贵妃娘娘提起,善贵妃娘娘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回头本宫定然亲自登门道谢。”
同喜见荣妃说话中听,心里头也对荣妃观感好了几分。
回头少不得将荣妃的话带给小钮钴禄氏。
小钮钴禄氏听了后,笑了一声,“这才像个娘娘该说的话。”
即便只是顺水推舟的事,宫里面非亲非故,谁有哪个闲心思推一把?
钦天监挑选了个好日子,腊月初八。
这日子下来,内务府和被点兵的恭亲王就忙得脚不沾地。
恭亲王哪里想到万岁爷会让自己操办三阿哥的婚事,这摊子一下来,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
一方面要去内务府处理里里外外的事,一方面又要在阿哥所和董鄂府上来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