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笑眯眯,“托福,惠嫔妹妹的气色也不错。”
惠嫔笑道:“妾身哪里能比得上贵妃娘娘您,您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妾身能有什么喜事?”
“喜事?”
阮烟一挑眉。
荣妃等人不着痕迹地朝她们看过来。
要说昨日早朝的事,这些后宫妃嫔心里不在意那是假的。
皇后可是一国之后,谁要是当了皇后,那可就一下和后宫妃嫔拉开距离了,甭管后宫妃嫔位置爬的再高,混到了皇贵妃,说到底也就是个妾,可皇后却不同,那是管着后宫妃嫔,管着内外命妇,将来宾天世世代代都能受子孙供奉的。
阮烟揣着明白装糊涂,微张嘴巴,“本宫怎么不知道本宫有什么喜事?”
“娘娘可别瞒着了。”
惠嫔眼神在阮烟和小钮钴禄氏中间转了一圈,“昨儿个早朝有大人上了折子,说了立后的事儿。现在后宫就贵妃娘娘您和钮贵妃娘娘两位贵妃,这皇后不是您,就是钮贵妃娘娘了。”
惠嫔说到这里,顿了下,起身冲阮烟和小钮钴禄氏屈膝行礼,“妾身在这里,先给两位娘娘道喜了。”
“惠嫔不必这么客气,”小钮钴禄氏神色懒散,鬓发上海棠花微微摇晃,花瓣也颤了颤,秋冬时节,一朵鲜花价值不菲,也就小钮钴禄氏舍得用,“八字没一撇的事儿,你现在说什么喜不喜的,这要是万岁爷没立后的意思,本宫和善贵妃姐姐岂不尴尬?”
惠嫔脸上讪讪,还想试探,“贵妃娘娘这话的意思,莫非万岁爷不打算立后?”
合着来套话来了。
小钮钴禄氏眼皮一撩,眼神跟刀子似的看向惠嫔,“惠嫔要是这么好奇,不如去问问万岁爷,看看万岁爷怎么打算,等回头你知晓了,再来和姐妹们说一声,也好叫姐妹们也明白明白。”
惠嫔讪笑了下,“贵妃娘娘真是爱说笑。万岁爷诸事繁忙,妾身怎好去打扰万岁爷?”
“都知道万岁爷诸事繁忙,”阮烟道:“怎么不想着给万岁爷省省事?”
她唇角勾起,带着一个看似亲切的笑容,“先前大福晋的事才过去多久啊。”
一提到大福晋的事,惠嫔神色就越发难看了。
毕竟那件事实在丢脸,不但她自己没脸,连带大阿哥这些日子在太子面前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荣妃笑着岔开话题,“说起来今年冬天比去年冷,却还没下过雪呢?”
阮烟和小钮钴禄氏本意也不打算提那件事。
因此,荣妃一转移话题,便给面子地把话题岔开。
阮烟道:“是还没下雪,等下雪只怕更冷,今年的炭火不知可够不够用?去年各宫都得另外掏钱去外面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