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昨天大殿上掉出匕首的那个士子,“您老先歇歇,我去看看她。”
说着,她起来走向自己监牢的另一边,正好看那个人坐起来,“哟,你醒啦?”
她本以为自己被关在这里,恐怕不太容易能见到这个人,没想到就在她隔壁,肯定是有人有心为之。
那个年轻士子吃痛的坐了起来,似乎非常不适应周围的环境,本想靠着墙的,可墙湿乎乎的下面还有苔藓,她只是碰了一下就躲得老远。
地上也潮湿的很,她撑着痛,想要站起来却站不起来,然后抬头就看见了站着的晏殊。
只听她用沙哑的嗓子问道:“你是谁?”
晏殊仿佛听到这天底下最好笑的话,他她伸手指着自己的脸,特意垫起脚尖,让小窗透过来的阳光能照到自己,让对方看清楚一些。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
“咳咳咳咳!我为什么要知道你?就凭你长的好看?”
哎呦,这人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不认识她,反正她已经在天牢里了,晏殊也不顾忌那么多,直接了当的就问她:“你自己招供,是我雇你去刺杀陛下的,如今却连我本人也不认识么?”
“我没招供!你胡说什么,我从没招供过!”那女人听到这,竟然情绪激动的噌一下站了起来。
只见她踉跄地往前走了两步,要跌倒之际,终于站在晏殊的面前,扶住面前的圆木,一时之间表情竟然有些狰狞。
这里只有小窗照过来的一点光,在光线之外,是看不太真切表情的,但晏殊能感觉到,她对面的这个年轻女人既害怕,又担忧,甚至还有些惊惧,一点都不像作假。
如果她没有把她招供出来,那她此行被打入天牢,莫非是新皇的手笔?是新皇派人把她骗进来的?
这样一想,晏殊就感觉更加迷惑。
这些天她就感觉到非常不对劲,想着去探究,可是却无从下手,只能伺机而动。
然而她一点线索都没找到呢,就被牵扯进一个谜团中来,这绝对不是好现象啊!
“你,你先歇着吧,没事了。”
“我没招供!我从没有招供过!”那年轻士子大喊了几声,才中是挺不住,一下坐在了地上。
正在晏殊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边的老大娘又来搭腔聊天,“我说年轻人啊!你们干的事挺大,竟然还刺杀陛下呢,竟然在刺杀之后还能活到现在,真是太难得了。”
晏殊琢磨着她这话,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大娘,您是说的陛下是哪位陛下?”
“当然是呈凰陛下,不然还能有哪位陛下?”
听她说完这话,晏殊才算相信这老太太是真记不住她自己是咋进来的了,“现在已是宣凰年间,那位呈凰陛下已然驾崩一年一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