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这一回事之后, 出门在外她若是遇到今天宴席上的人, 别管知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那说话都得跟她客气着点。
借着周围的喧闹,晏殊知道她今天可是欠下不小的人情, 举起酒杯真诚的感谢苏卿。
“话不多说,你做的我都铭记在心。”
苏卿原是赖赖的在那喝酒看舞,被她敬这一杯酒,立马就端坐起来,一扫之前的颓态。
“你跟我客气什么,喝就完了。”
她长的太柔美,缺少当下女子有的英气,但端起酒杯的那一刹那,整个人瞬间就不一样了,真正像个将军。
仰头,饮尽。
她放下酒杯,青铜杯子与木制桌面发出很轻的撞击声,晏殊却听的很真切。
苏卿看着她道:“现在因为文相大人和曾经一些事情的缘故,还会有许多人来借你还人情,还会将你再捧高些。”
“但晏殊你要记住,别人牵着的马永远不会听你指挥,只有自己把缰绳牢牢抓在手中之后,那才算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不要因为表象而膨胀。”
话不多说,她言尽于此,苏卿相信自己要表达的东西晏殊已经明白了。
是的,晏殊当然听得明白,并且心中对苏卿的了解增加了不少。
怪不得祖母说要慎重和苏卿接触,因为她的行事作风非常独特,不知道以后会落个什么下场。
少接触是免于以后牵连自身,毕竟周清老了,这个文相的官职可当不几年,再者她还要斗大皇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完蛋,所以更不该给自己招致麻烦。
但像苏卿这样新奇的人,在朝上也是独一份,危险是与机遇并存的,她有大才,就要看新皇的容人之量如何了。
名臣遇贤主,那苏卿以后的前途将是无可限量的。
所以但还是周文相又说了,一切考量全在晏殊,想接触她也不会拦着的。
“谢谢。”
——
词会没多久就散了,因为今年实在没什么看头,新皇也不过来,主船的每个人几乎都装着一肚子疑惑,没人想多坐一会儿。
晏殊也是这般,她家阿卫还跟夏稚在一起呢,也不知道他们休息的地方有没有别的男子。
他们俩能去休息的地方,必然没几个普通人。
卫如切向来胆子不大,而且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场合,就算有善绘公子照顾着,他估计心里也是紧张的。
大祭酒和襄王先后离去,她正好跟着苏卿往外走。
后者转过头来,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怎么这般担心你那小夫郎?瞧瞧你写那词,好是好,可全都是些情啊爱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