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熟悉的人,只要稍加接触就能发现,她跟原主的各方各面差距很大。
“透底是不可能的,你这张嘴说好听点八面玲珑,说不好听点儿就是漏风了。”
基本上蔡羽知道的什么事,那就绝对不是秘密,大家很快也都会知道。
所以在衙门待时间长的人,跟蔡羽打打闹闹,但却不会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起码不会跟她说。
后者依旧不生气,笑着目送晏殊离开,才转身去找别人玩闹,二十好几的人还没个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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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书房,晏殊就很自觉的汇报:“书都看的差不多,每日写两篇策论都没停,作诗上……也差不太多。”
在写诗这件事上,她知道自己没这个天赋,写个散文还可以,古诗讲究平平仄仄韵脚整齐,她却写不来。
于是便走了条捷径,搜集此间诗人的名字,所有有名的都做了个集合背下来。
等到考试的时候,直接根据题目,想一个此间不存在的诗人的诗写上去便好。
若是自己写不出来,脑子里明明有那么多诗,还不拿出来用,那才是真的傻。
县令听后点点头,她每日都在练书法。
今日也不例外,晏殊能看见她略微有些佝偻的背影,还有那握紧笔杆,如握紧刀枪的手。
苏珺依旧在写瘦金体,她是个有天赋的,再加上触类旁通,如今练了两个多月,写出的字已经算是形神具备。
只听她说道:“你这回答依旧很笼统啊,果真是一脉相承的风格。”
“您说跟谁一脉相承的风格?”晏殊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一个关键词,赶紧去追问,没准这就是突破口。
哪知道苏珺苏大县令反应的很快,直接回头一个白眼瞪过来:“老娘说你跟我的风格一脉相承!你还想跟谁一脉相承去?”
那危险的气息,眼神中的杀意一闪而过,晏殊哪敢再问,立即扬起笑脸:“没有,小的就是昨天一宿都在读书,脑子迟钝没反应过来。”
苏珺这只母老虎,接触时间多了就知道,平时跟她说话,只能向士兵回答将军问题一样,才能让她顺心。
必须得顺着来,若是稍微不顺她意,那眼神就像刀子一样瞪过来了。
“这还差不多。”
苏县令小声嘀咕一句,没逃过晏殊的耳朵。
后者见她没有下文,便站在原地等着,顶头上司不发话,她必然是不能走的。
只是站着太过无聊,她微微侧眼,去观察苏珺写字。
一撇一捺一点一横,似乎有些用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