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相当满意,愉快的吃过饭后,就转身去抄书。
虽说她已经决定要参加科考,但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去考,万一交了白卷,可就真贻笑大方了。
“若躬耕之具不能以为利,谷物何出也……”晏殊小声读出来,又闭上眼睛默记。
她虽然生活在现代,涉猎广泛却不精,总有些不知道的知识面,而这书中的题和解题文章,整理的就很全面,正好补充她的缺漏。
读两遍再背两遍,文章的大致梗概已经被她记住,铺开纸张,她手中拿起那摔成两半的墨锭。
刚想倒水研墨,忽然手下一停,有了新的想法。
转身看少年,发现他正百无聊赖的靠坐在床上,白天睡得充足,晚上就不困了,只能呆呆地看着她。
瞧晏殊看过来,卫如切收回虚无缥缈的思绪,问道:“夜深了,妻主是要添灯吗?”
后者摇摇头,伸手召他过来:“不是,我有别的事找你帮忙。”
不明白晏殊在学习,还能有什么事找他帮忙,但少年还是听话的走过去,不远不近的垂手站在她身旁。
晏殊在他没预料的情况下,伸手拉住少年的手,将那段比较长的墨锭塞到他手中,眼中满是笑意。
“你来帮我研墨。”
她手的温度比他热很多,正好可以帮他暖手。
少年抬起头来看她,没开口眼神就透露出求助,让他干些农活还可以,这研墨是真的不会呀。
早就猜到他心中所想,晏殊温声道:“不会我来教你,很简单的。”
说着,她已经两步卖到少年身后,右手握着他的右手,左手拉着他的左手。
“咱们应该先将砚台摆好,然后倒一点水……”晏殊微微低头,将下巴搁在少年的肩膀上。
或者感觉耳边说话声格外真切,还带着让他战栗的热气,手一抖差点没拿住砚台,幸亏晏殊并没有松开。
“用心点。”晏殊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是在调戏人家,又拉小手,又后背抱的。
她觉得自己只是在认真叫少年研墨而已。
卫如切早已红了耳根,想要躲避妻主每次说话吹出的热气,奈何脑袋就压在他的肩膀上,叫他躲无可躲。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陌生的感觉从耳边处扩散,让他腿有些软,胳膊也提不起力气来。
无奈,他只好微微偏头,才能集中注意力。
“对,少到一点点水就可以。”那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
左手扶着他的左手,将水壶安安稳稳的放下,在轻轻地松开他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少年感觉晏殊左手离开那一刹那,他有些转瞬即逝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