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回事……
人家那眼神是督促办公呢,她却会错了意。
晏殊转过头去,却是一愣,堂上那后被带上来的女人,可不就是卫如切的娘?!
此时她也同男人那般,衣不蔽体,眼眶污青,嘴角带血,愣愣的站在原地。
只是稍微愣神,晏殊便低头,在公文纸上开始书写。
毛笔字这东西难不倒她,从小爷爷就是下棋写字两手抓,说这都叫国粹。
不过因为压缩了时间,她也只是学了两种字体,瘦金和草书,爷爷说她本性不是守矩的人,学不来楷书。
晏殊稍微思索,手下动笔。
“男子,盐商许秋霜之侍,被以偷情之罪殴打,先立与堂上,诶,你这字写的别有一番风味,清逸隽秀……”
晏殊回头,打断了身后捕快的声音,现在明显不适合交头接耳,又瞧了县令一眼,发现她根本毫无所动。
是没看到还是假装没看见?
第48章 愚昧
这一发现,让晏殊回头多看了那捕快一眼,心中开始琢磨,手中的笔却不停。
没成想这姑娘这么聒噪:“你这是什么字体啊,从未见过,看似瘦弱,却如鹤鸟之腿,风骨如竹,不错真不错……”
“现在还在审案。”晏殊小声提醒道。
没想到那家伙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话,全然没当回事,晏殊扶额。
以刚才县令大人刚正不做派,不管是找她有目的,估计对她的第一印象都不会好。
下意识的,晏殊就抬头看向县令的方向,没成想她也看了过来,眼中还带着莫名的情绪。
她觉得自己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其中应该是长辈对晚辈的宠溺?这是什么鬼?
晏殊被这眼神看的一愣,回过头才发现,那眼神是给她身后捕快的……
是她想太多了。
“人证在堂,可有物证?”县令大人又问道。
那许秋霜本来想走的,但被迫留下来,也就只好回答道:“现在那个卫二的亵裤兜里,揣着我给贱人的翡翠手镯。”
卫二是卫如切娘的名字。
县令又问了几句,找来街坊邻居调查,都证明有这件事,才盖棺定论,确定两人通奸。
晏殊低头,写上人证物具在,就是这赃物在亵裤兜里,实在有些难以言表了,但她还是如实记录下来。
卫如切他那不称职的老娘,没有半点被冤枉,她就是个爱偷腥的女人。
上次收了晏殊的钱,干完农活过后,就去耍钱,没成想还真赢了许多。
于是她就去了男风馆,碰上带着小侍去馆子快活的许秋霜,趁着人家盐商押妓,冷落小侍,偷偷睡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