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白心里咯噔一下,急得在房间里打转。
他知道她说的是气话,是激将法,但依旧不能平静。
他不能让孟之然有万分之一的危险。
挣扎几下,江佑白还是开了门。
孟之然果然站在门口等他,见他出来一把扯掉了他脖子上的围巾。
青紫色的淤血密密麻麻,在他冷白色的皮肤衬托下显得更加可怕。
孟之然愣住,瞪大眼睛,她没想到她会看见这样的场面。
她靠近他几分,眼眶底部泛红,指尖微微颤抖着拽下他的口罩和帽子,脸上部分的青肿和出血无一不再说着他经历了什么。
“她打你了?”孟之然哭腔乍现,心疼地捂住他的耳朵。
“还好,不是很疼,只打了一会,不是很严重,过几天就好了。”
他反扣住她的手,一遍遍摩挲着。
“她凭什么打你?走,我们现在去报警。”
江佑白急了,扣住她的手腕,眼神飘忽不定:“算了吧。我已经和她商量好了,相信我以后就没事了。要是现在报警,她记仇以后还会惹麻烦的。”
他的话落在孟之然耳朵里,她动作一顿,稍微有点冷静。
报警是肯定的,只不过确实不是现在,现在太冲动了,万一被孙湫婷反咬一口怎么办?
孟之然冷静了些,拽着他出客厅,翻出来医药箱给他上药。
“江佑白,我还不知道你和孙湫婷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能告诉我吗?”
江佑白眼神闪躲:“没什么好听的,我们俩从小合不来,一直吵架,就这样。”
孟之然拿着棉签的手顿住,有些赌气地使劲按了一下。
江佑白吃痛,委屈:“孟之然,我疼。”
“知道,我故意的。”
“那么坏,都不心疼我吗?”
“我关心你,问你,你不是不说吗?我还以为你不需要我关心呢。”
“不是的,”江佑白格外诚恳,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我和她剪不断,理还乱的,说白了,她恨我也是应该。”
孟之然翻了个白眼,有些恨铁不成钢:“应该个屁,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父亲犯错已经接受了惩罚,她有什么权利私自殴打虐待他人?你平时看着挺聪明的,现在这是怎么了?白吃亏?”
她换了个棉签,小声嚷嚷:“该不会你们俩青梅竹马,你舍不得吧?”
江佑白气笑:“怎么可能,我心疼谁也不会心疼她。只是现在有了你,我想安稳的过日子,不想和她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