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了歪头,语气又突然不正经起来:“我知道你心疼我想留下来陪我,但是我怕你一个忍不住做了不该做的事。在没有结婚之前,我还是想做一个良家妇男的,只能委屈你了呗。”
孟之然扶额,想了想他的话:“行,你好好做你的良家妇男吧,我先回去睡觉,你别送我了,好好休息。”
江佑白嗯哼了一声,跟在她后面走出卧室,倚靠在门边目送她离开。
偌大的客厅里留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水味,只是转瞬间便剩下他独身一人。
他回了卧室关灯,站在床边对望着月光,月光十分温柔,温柔他的心弦,心弦正在被拨动,拨动着想念,想念开始疯狂蔓延。
深夜,月不眠,他不眠。
孟之然拖着身子回家泡了个热水澡,全身的疲惫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她洗好澡出来翻身倒在床上假寐,思绪翻腾出来时才猛然想起被静音的手机。
“坏了。”孟之然焦急地斥了一声,爬起来摸手机。
杨雪半天没收到她的回信肯定急死了。
果不其然,屏幕亮起的瞬间无数条微信和未接电话统统弹了出来。
孟之然硬着头皮拨了回去。
第一通电话没接,第二通杨雪才接,本来以为要挨骂的孟之然听着她着急的声音诧异:“你怎么了?”
“我……”杨雪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吐字,“谭痂和他们拼酒,酒精中毒送医院了。”
“谭痂没事吧?”孟之然心悬着,呼吸跟着急促了起来,尾音还有些抖。
“他那是活该怪得了谁啊。我就是觉得事挺大的不告诉你你回头怪我,但你千万别来呀,本来和你就没什么关系。”
孟之然急了:“怎么能没有关系?”
她挂了电话,扒了几件衣服穿上收拾好急匆匆地要走。
黑夜凉而寂静,开门的噪音响动后,孟之然骤然对上江佑白的眼神。
她借着月光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觉得那眼神很陌生,很冷然。
孟之然抿唇低垂眼眸,再次抬眸时才道:“你怎么不乖乖在家里睡觉?”
“孟之然,”江佑白声线很浅,“我胃疼,疼得睡不着。”
他的情绪中夹杂委屈,低落,孟之然有些动容,可语气还是着急的:“你先回去吃点止疼药好不好?我一会就回来。”
“不吃,”江佑白态度很坚定,定定地看着她,“那个药没有用。”
孟之然卡在了进退两难的位置,面对江佑白,她不能见死不救。
江佑白瞥见她额头因焦急浮现出来的汗珠,眼神暗了又暗。
半晌,他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开口:“送我去医院吧。”
孟之然愣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情绪翻上来,鼻腔有点难受,她说话带了一丝鼻音:“你真的要去呀?”